五长老缓缓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被压在地上的席冥夜,说:“我一出关,就听闻咱们云海宗抓到了一个通缉犯,就是他?”
魏源说:“对,就是他,还有一个同伙,至今未抓到,这人杀了颜家大少,害了洛家小姐截肢,又对宫家族长下手,还对咱们那些外出历练弟子投毒,可谓是坏事做尽!”
“我只承认其中一件,其他根本跟我们无关!”席冥夜厉声道,“杀死颜家大少的确是我们做的!”
“为何要杀死他?”五长老走过去问道。
“为了帮一个人报仇!”席冥夜开口道。
“帮谁?我听闻你的搭档叫颜柯,是不是?”五长老问。
席冥夜看着那长老说:“不,他真名不叫颜柯,只是利用这个名字帮颜柯报仇而已。”
“所以,你们是在帮颜柯报仇?”五长老说道。
“对!”席冥夜说道。
“那你们怎么知道颜家大少才是害死颜柯的真凶?”五长老又问。
席冥夜看了他一眼,对五长老询问颜柯的事情有些意外。
一旁的魏源这个时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又看向了席冥夜,似乎也在等席冥夜的回答。
“颜庆对颜柯下毒,让颜柯背了很多绯闻,故意把颜柯塑造成纨绔二世祖的形象,让颜柯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难过。”席冥夜把知道的说了出来,事实上具体的只有安辰清楚,他也只是从安辰说的那些一字一句转述而已。
“证据呢?”五长老问。
席冥夜摇头,“我没有。”
“没有,你们就去把人给杀了?”五长老语气中带着些不悦。
“颜庆死前承认了。”席冥夜说道。
“可你要知道,没有其他明显的证据,不会有人相信你们只是报仇杀了颜庆,而且其他事情跟你们没关系。”五长老说道。
“怎么没有?我就是他们的证人。”一个女声突然响了起来。
众人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女人面色冷漠地来到了席冥夜身边,说:“我就是那个证人,我叫慕容珍,颜庆的妻子。”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了。
“这颜家少夫人怎么会在咱们云海宗!?”
“我哪知道,我还是今天第一天看到她。”
……
众人好慕容珍为何会在这,就听慕容珍开口了,“你们把李夜抓住的那天我就来了,是我拜托二小姐帮忙的,二小姐会把李夜留下,也是我拜托她帮忙的,我就是想通过他找到那个叫颜柯的人,我想亲口问问他关于阿柯的一些事情!还请魏宗主不要怪罪二小姐!”
魏源看向慕容珍,没有开口。
五长老在听完慕容珍那番话时,眼底划过一抹愤怒,脸上情也冷了几分,他说:“人都死了,再去了解那些有什么意思?”
慕容珍脸上表情一痛,她张了张嘴,声音哽咽道:“是我对不起他,是我误会了他……”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众人,继续道:“我看过了颜庆的记忆木珠,他亲口承认了给颜柯下毒,陷害算计颜柯,还……”把她也给骗了。
“颜庆的死,是他罪有应得!”慕容珍红着眼睛说道。
“那其他的呢?洛家小姐的腿是怎么回事!?宫家族长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有人问了。
慕容珍摇头,“这些事我没办法作证,我也不知道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但……”
“可以了,你可以离开了,接下来是我们云海宗的事情。”五长老冷漠道。
慕容珍看了他一眼,只能退下了。
五长老看向魏源说:“这个李夜,我保了。”
说着,他对李夜说:“你跟我来。”
那些保镖立刻松开了席冥夜,席冥夜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了五长老身后走出了忠义厅。
坐在椅子上的魏明轩在看到这一幕时,顿时气恼不已,双手紧握成拳,片刻后他带着那位宫家来的助理,也离开了忠义厅,又让人去安顿好那位宫家来的人,就回到了他的住处。
一回去,他就把房里的东西给砸了。
“少爷,你这是干嘛!”魏明轩的助理连忙过来阻止他摔东西。
魏明轩愤怒道:“我要是早一点知道这个李夜还有那个到现在都没抓住的颜柯都跟苏泽认识,我肯定把人给弄过来!苏泽那个臭小子竟然敢跟我抢宫恒,我就拿他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开刀!那小子不过是个孤儿,等我把他身边那些人都解决了,我看那小子还怎么跟我抢!”
“四少爷,你也别生气,咱们只针对苏泽不就好了?我查过了,那个颜柯还有李夜也是几个月前才出现在苏泽身边的,估计关系也并没有多好,咱们完全没必要把他们也给盯上。”助理安抚道。
魏明轩当时就瞪了他一眼怒道:“说你蠢你还不信,我为什么要盯着他们?我盯着他们就是不想让苏泽身边有更强的人护着他,单单对付苏泽,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可他身后如果有那个到现在还没有现身过的颜柯,以及那个李夜帮忙的话,万一哪天苏泽突然翻盘了,我欺骗宫恒的事情就要被揭穿了!我好不容易吸引到了宫恒的注意力,可不想就这么功亏一篑!”
说到这,魏明轩突然就往助理身上踹了一脚,怒道:“你特么要是早点调查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今天李夜就不会出现在忠义厅,也就不会被五长老给带走了!”
“四少爷,是属下办事不利!”助理连忙道。
魏明轩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嘴里边怒道:“真特么邪门了,一个被玄天宗力保,一个又被五长老保下,他们到底哪来的魅力!”
助理走到他身边,说:“四少爷,你可能不知道,颜柯是五长老曾经想要收为徒弟的那个人,后来颜柯出事了,五长老还曾去颜家调查过情况,之后从颜家回来,他就闭关去了,现在得知这个李夜是在帮颜柯报仇,五长老把他保下那也是情有可原。”
“这样?”魏明轩沉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