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也没有办法啊,火葬场那边这两天没有空档,刘志明说是要立即火化,怕病菌传染,我们就给塞了点钱,暂时停在里边,等明天火葬场那边空了就能……你们可别去医院那边乱说啊,我们娇娇……”老爷子说着也觉得自己的说辞有点强词夺理,住了口就哀求地看着我们。
老太太在刚才老爷子说的时候就应经暗自掐了一把他了,现在眼见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也无可奈何地哀求地看着我们。
要是一个真患了艾滋病的病人,而且身上还有开放性伤口,放在那里简直就是移动的生化武器啊!这两老人看来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明天娇娇姐不是就要走了吗,又没有多少时间了。”李想竟然在一边很是“体贴”地宽慰着两人。
“喂!”我掐了李想一把就要说,但是李想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开口。好吧,我相信李想还是知道一点医学常识的,他也不说,一定是又理由的,好吧,那我就再忍一次。
之后问来问去也说不出点什么新的了。李想站起来,临走的时候还叮嘱两人最近最好还是不要在家住了,去亲戚家待两天,等这件事差不多了再回来。老爷子脖子一昂,激昂地说:“那个刘志明也是要我们走,我们就是不搬!我倒要看看他要做出点什么来!”
李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回去之后不要打草惊蛇,毕竟现在事情还一点进展都没有。老两口现在已经很是相信我们了,对于李想说的话也是连连点头说好。
“你为什么对娇娇姐那个这么不在意?”回家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跑到人高腿长的李想面前质问他。
李想不明就里地挑起眉毛疑惑地看我。
“娇娇姐是跳楼死的,她还有艾滋病,就这么当普通尸体放在那个医院……”
我还没有说完,李想就挥挥手打断我:“哦,那个没事,娇娇根本就没有得艾滋病。”
“你怎么知道?不是把报告都拿出来了吗?”
“是假的。”李想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
“直觉。”李想目不斜视,仿佛得出刚才那个结论是天经地义的,“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下,晚上有大事。”李想说完,迈开长腿又把我甩到后边去了。大事?能有什么大事?难道他能召唤出娇娇姐的鬼魂了吗?
我也没有把李想说的话放在心上,半夜的时候,我是在梦里仿佛听见有谁在敲门,轻轻的有节奏地响起。
我从混沌里挣扎着清醒过来,脑子还有点不好使,一听,果然是有谁在敲门。我下床要穿上拖鞋去开门,但是我又立马反应过来,现在是特殊时期,敲门的可不一定就是人啊……
“谁?”我一声喝。
“是我。”一个小的声音在门背后响起,我一听,原来是李想,“这么晚了还要干嘛啊?”我说着拉开了门,门外是李想,一身运动衣,背后还有个鼓囊囊的包。
“你这是要干嘛?”我吃惊地看着李想,瞌睡也醒得差不多了。
李想没有回答我,只是一闪身进门,利落地轻轻把门合上。“你快点收拾下,跟我出去一趟。”李想一边简单地吩咐我,一边拿出手机看着什么。
“啊?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去哪儿啊?”我楞在原地,有点懵。
“镇医院。”李想头也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