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一味盯着她,没回应。
元桃此时哪管那么多,她没有别的办法,她被人嫖,那是她自愿,可是,要她被人强,她宁愿……宁愿被人嫖,至少被人嫖,她还有钱赚。
“救救我……你……”元桃望着仍是不会有任何表示的男人,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救我,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帮你做!”
男人听她说完,抬起手指,为她勾去黏在脸上纷乱的发丝,开了尊口:“是吗?”
元桃怔怔的望着他,望着他形状完好的薄唇,听他又说道:“那你就做我的床奴吧。”
没成想,是这样的要求,她紧张的看着他,赶忙答应:“好!”
男人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元桃赶忙上车,不给男人留一丝后悔的余地。
对比于她的狼狈不堪,男人慢条斯理地上车,优雅有余。
在经过那辆出租车后,男人划开手机,脱口而出出租车的车牌号,而后将手机抛到前座,靠在背椅中注视着头几乎要垂到膝盖上的女人。
“谢谢你。”声如蚊蝇,元桃仍是很紧张,她逃出了血肉淋漓的狼窝,不知自己踏入的是细草芬芳还是干涸漠北。
“简式野。”男人开口,声色低迷,透在密不透风的车厢中,元桃愈发觉得逼耸,她抬起头,忽略掉他的自我介绍,犹豫着问:“我现在后悔还可以吗?”
男人看着她,笑意慢慢浮上嘴角,他抱着双臂睨着她,“你认为呢?”
“不能。”元桃替他说了答案。
她环着自己,细密颤抖,对于自己的恩人,她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但是,该怎么描述呢?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的保护机制在告诉自己,赶紧逃,快点跑,不然就来不及了……
可是,往往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去做的,她被囚于这样完全没有解决办法的处境里,只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