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知道。我要直接杀了你这分身。”但她马上就否决了想要和他沟通的想法,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套上了封锁,她惊怒地对上对方包容又暗藏汹涌的眼。
“嘘,不要在诺恩大人的庙里吵闹。我是在阻止你看见我太兴奋,直接把你母亲的庙毁了。”他背后就是诺恩的圆雕。她最讨厌的人站在她最爱的人面前,眼饱含压抑的爱意,嘴里说着可恶无比的话语,而身后母亲的圆雕正仁爱地注视着她。
他取下一支玫瑰,递到她面前,像他曾经做的那样。她毫不留情地拍掉,玫瑰在地上滚了几圈,花瓣破碎地四散。
“好可惜,我还一直记得我对你浪漫的表白呢。我还以为你看到这些会高兴的。”他没有看破散的玫瑰,只是专注地盯着她,目光中带着执着和装模做样的不解。
“你滚。”他怎么会还有脸提母亲,还有脸再送她玫瑰。她将嘴唇咬得泛白渗血,仇恨的眼射向人偶,恨不得将他千疮百孔。狂燥的恨意在灼烧,但是却无法通过力转换为力量发泄。在强烈的狂化情绪影响下,她竟憋得有些虚弱,冷汗冒上额头,眼前也出现了重影。
“虽然我很想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但是这条不行。我要把你带走。”人偶将她环抱起来,强迫她将不稳的身体依靠于他,飞离了庙。
琴挣扎起来,对人偶拳打脚踢,胸前压着的大片玫瑰更是让她作呕无比。
“我现在是约顿海姆的王。”贝莱斯特淡淡地说出了他称王的消息。琴不惊讶,她知道以他的隐忍和野心,他迟早会达成目的。“你们不是正准备来约顿海姆吗?我现在直接带你过去不是很好吗?”
“你怎么知道是’你们’?”琴准确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信息。
“不小心就抓住了你的同伴而已。”人偶笑了,僵硬的布脸作出的笑脸生硬恐怖,威吓效果up。
她大脑急速转动。同伴,是摩迪还是威提格?埃吉尔那老不死的有病吗?不让他们找到路却直接把人传到那里去?
现在这种情况,或许跟他过去比较好,会合同伴的力量,谋划给他致命一击,远远比一个人在米德加尔特绝望地徘徊要好。她的理智这么告诉她。
但是,她的身体无比抗拒着此刻依赖他的姿态。一腔力量无从发泄,理智被加倍焚烧。
下方是不祥的黑烟和许多虎视眈眈的亡灵,没人给她解开封锁,她掉下去只会被剧毒和阴影吞噬。
然而,她现在只想选择危险的那条路。抱着她的那个人,远比死亡更想令她远离。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取出一把匕首,在人偶寸寸崩裂的眼下,她毫不犹豫地扎向他。
时间在这一秒放慢了许多,匕首划破了人偶的身体,也划破了他身上绑着的大片玫瑰。人偶先于她坠落,绽放的玫瑰花束于二人之间四散而开,拂过她此时绝情的面庞。
人偶在问为什么。自信的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愚蠢的那条路。
玫瑰继续飞舞,仿佛置身一场盛大的婚礼,盛放着在美丽的新人间歌颂着祝福,与下空灰暗的阴影格格不入。
她被仇恨点燃的双眼穿过层层迭迭的花瓣,透过人偶被操控的身体,越过地界的空间,势必要让那人感受到她此刻的情绪。
“你教会了我男女之爱,我发誓再见之时必把它还给你。从此以后,无论何时,我再不依靠你。”
美丽终将坠落。最底的花瓣已被阴影淹没,消逝成灰,死亡层层而上蔓延,吞噬了残余的花瓣。人偶的双眼终于再次失去光彩。
她面无表情,无心去想那人在约顿海姆会有多气愤。她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思绪竟然飘到了很久以前,男子捧着玫瑰向她表白的场景。要是那个时候,她也在那花束上划上一刀便好了。她阖上双眼,任由意识散去。
死亡似乎没有那么痛苦,她想。她好像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竟然带给她母亲的感觉。
纳格斯塔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如果不是那座庙留着他的记号,他也不会那么快找到少女。看到少女从空中坠落的那一刻,他仿佛有种很重要的东西破碎了的感觉。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动用起诺恩传承给他但是被封印起来的力量,调用着极限速度,附近的亡灵和灰烟退散而开,他接住了坠落的少女。
少女躺在他怀中,脸上泛着狂化而不正常的潮红,嘴中似乎在说着什么。他凑上去听,才发现少女在喊“母亲”。
第二层,约顿海姆。
某个长相妖艳的男人,狠狠砸出一拳,整个宫殿都抖了一下。身旁几个侍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下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怒火平息了一些。他露出了莫测的微笑,朝监狱走去。
小剧场:
琴:在遇见你的短短几章内,我晕过去了两次。
纳格斯塔:这能怪我吗?第一次暂且不说,可能是我太帅刺激到你。第二次完全是你自己作,本大爷拼死拼活救场,你还怪我?
琴:真是和你八字不合。(无视对方的控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