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功力大增,但长此以往,对身体终究是不小的负担。」
「那若是最后撑不住了,小姐会怎样?」
李堂主摇了摇头,「轻则散溢内力,重则爆体而亡。」
堂主的宣判,宛如噩耗,我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处。
罗儷忍不住拭起泪,我回过后,只想着要如何同蓝嗣瑛交代,抑或是乾脆不交代。
「堂主,那么依您看,我还有多少日子?」
「最多……不过叁年。」
我沉默不语,体内的白虎之力却异常躁动。
「还有一事,老夫不知当不当说……」我疲惫的看了他一眼,反正再遭也不会比我是个将死之人的消息还更糟了,便让他接着说。「圣女,您有身孕了。」
他说的事情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的癸水的确在两个月前便没有来,然而近来杂事繁多,我原以为是压力的原因使经期拖延。
两个月前……不正是蓝嗣瑛上一回来找我那次?
我抚摸着平坦的肚皮,此时心情彷彿冰火交杂,我委实不晓得应不应该把这两个消息告诉蓝嗣瑛。
「圣女,老夫学艺不精,这几帖药,虽不能完全治癒您的身体,然能稍加缓解内力溢散,另外这几帖,是安胎药。您非必要,万不可动用内功,否则对您自己或是胎儿,皆是伤害。」
我訥訥接下药单,在罗儷的搀扶之下离开。
梧璟已在四海堂候我。我见他那脸,便有些委屈。
「你明明就知道我快死了,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梧璟清冷如霜的表情,起了好些变化,然而他很快便恢復正常。「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说出来使你难受,对白族有何助益。」
「我不想死。」我再也忍不住发痠的双眼,落下两行泪,「我有孩子了,我不想死。」
「白刃。」梧璟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是白族,对不住你。」
我大哭一场,梧璟便由着我放肆情绪。哭了好一会儿,门外有侍童来报,说常禾求见。
我想起来昨天许了他一个职位,却还没想好要安排他做什么,眼下又不好回绝他,而我哭肿的双眼,也不想让他看见,便为难起来。
「去,请他进来。」梧璟似是已有了主见,手一晃便将我核桃双眼上了道障眼诀,我却不知他欲做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