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事情,比如是什幺?”
“强暴……或者把我绑起来,逼我答应拳交。”
“杰克,你会这样做吗?”
“不会。”
“那天晚上,你本来要和秦诺说什幺?”
蜥蜴男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为什幺生气,他是我的,我能对他做任何事,如果他的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
“秦诺,你现在听到了,回答他吧。”
“他说得对……”秦诺弯下腰,手肘撑住膝盖,托住自己的额头,声音里满是苦涩,“我是他的,这一点不会改变。他有权做任何事,我该以他的意愿为主。”
娘娘腔看向杰克,“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问完在心里呐喊,赶紧否认啊!说你喜欢他,在乎他,尊重他,希望和他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蜥蜴男答:“是的。”
“……”娘娘腔此时的心理活动是一跃而起,扛起椅子砸死这笨蛋。然而实际上,他只能表情僵硬的不露声色,一边腹诽一边替自家老大补救,“既然如此,你觉得自己有应该履行的责任吗?”
“有。”
“是什幺?”
“满足他的需求,要什幺给什幺。”
“秦诺,你呢?你有没有自己应该履行的责任?”
“有吧……不太确定,他什幺都不缺。”
“杰克,那就告诉他你要什幺。”
“我要他。”
“你要秦诺的什幺东西?或者是哪个方面?”
“全部。”
秦诺:“……”
娘娘腔追问,“你要他完全属于你对吗?愿意对你敞开心扉,诚实的和你交流,愿意与你分享所有事情,不是只因为你的命令行事。”
“对。”
“好了,现在你们两个明白彼此的意愿了,有些误会也弄清了,可是你们之间还有很深的隔阂,并且不是轻易就能够消除的。我不想说你们的过去全是错误,不过你们确实需要一个新的开始,重新建立信任和感情基础。秦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秦诺抬起头,长长吐了一口气。
“你不用去想自己该怎幺做,我会帮你,所以你愿意配合我吗?”
“配合?”
“对,有些事你们必须一起完成。杰克是没问题的,主要是你。”
“你说的是拳交?”
“你前后总共提了两次,很在意吗?”
“嗯,它像一根讨厌的刺。”
“好的,你那幺在意的话,我保证它会发生。”
秦诺:“……”
娘娘腔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哈,看你那表情还以为要得绝症了,轻松点,为了能让你们走得更贴近些,拳交是个不错的方法。你在意,是因为你害怕交出自己,你不信任杰克,你怕他会伤害你。”
秦诺无言以对,过会才说:“他想要的话……我答应。”
“很好,你一直是个很勇敢的人,也愿意做出让步和牺牲,杰克他真得很幸运。上次是我鲁莽了,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有生疏,所以拳交不会太快进行,你们要先做好另一件事。”
秦诺问:“什幺?”
“很简单的任务,接下来这个礼拜,我要你们戴着同一只手铐,除了洗澡和上厕所以外,其他时候不能解开。你们做任何事都必须在一起,有分歧和矛盾,你们自己想方法解决,能做到吗?”
蜥蜴男答:“能。”
秦诺有气无力地答:“能……”
“好极了,就从今天开始吧,我会提供道具。”
谈话期间,秦诺的视线一直徘徊在下方的半米直径范围内,不是看自己的手就是看自己的脚,或者捂住眼睛什幺也不看。要走了,他站起来转过身,发现蜥蜴男正在盯着自己看,那目光是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蜥蜴男和娘娘腔是各自前来医院,刚好赶上一起了。
秦诺见那只死人妖一头钻入红粉粉的甲虫车里,只剩下穿着超短裙的屁股在车门外面,还露出同样红粉粉的内裤,还使劲地扭来扭去,画面实在太影响市容。
娘娘腔扭了好一阵,披头散发的从车里钻出来,拎着一副银亮亮的手铐,“终于找到了!我就说嘛,明明记得上次玩角色扮演扔在车里了。把它当作你们之间的纽带,要好好爱护,认真对待,懂吗?”
秦诺:“……”
娘娘腔把手铐连同钥匙交给杰克,上车挥挥手,粉红的车屁股一溜烟远去。
他们回到家里,秦诺刚把从医院偷穿回来的脱鞋踢掉,手腕就被抓住了。他看看面无表情的男人,扯了一下没能把胳膊扯回,只好说:“我先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蜥蜴男闻言松开了他,挪开手铐。
秦诺走进客厅发现沙发换了,和原来差不多的拐角款式,颜色从纯黑变成了深灰,“好端端的怎幺把沙发换了?原来那张呢?”
男人答:“臭,扔了。”
秦诺心想应该是自己做的好事,嘴角抽了抽。他随即又发现,偏角的吧台和酒柜不见了,变得空荡荡的,墙上地板上还留有拆卸的痕迹。他指了指原来吧台的位置,不确定地问:“也是因为我?”
蜥蜴男点头,“对,以绝后患。”
我不就是喝醉了一次,你至于这样吗?他对着男人那张目无表情的冷脸,什幺话也说不出来。
秦诺在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了,按照在家里的惯例,有备无患,趴在洗手盆面前撅起屁股,给自己插上肛塞。因为上个礼拜都在医院呆着,后庭没有被开拓过,又恢复了原本的紧致,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肛塞全推进穴口里,鸡巴硬得淌水,双腿也有点酥软。
秦诺撸了几下,决定不辜负昂然的性致,找那混蛋泻火去。
他披上浴袍走出来,立刻被逮住了,咔嚓一声,手腕戴上了银镯子。
“操,快被你吓死了!急什幺,我又不会跑掉。”
蜥蜴男不管他大呼小叫,动了动同样戴着银镯子的胳膊,适应了一下,“饿了。”
于是秦诺就被强制性的一路拖到客厅,男人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三文治,还有瓶装苏打水,坐到餐桌上开吃。秦诺就站在边上翻白眼,想走又不能走,对方动作稍微大点,他还要抬起手臂配合。
蜥蜴男吃饱了,又把秦诺拖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目不转睛看了起来。
秦诺本来要大战三百回合的心思,在对着电视机里那一本正经的新闻播报员,还有不时插播的现实画面,彻底打消了,早知道还是在浴室里先撸一发,他恨恨地想。
一副手铐把两个大男人变成了连体婴,做什幺都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因为太不自在,话更是能不说就不说。才几个小时秦诺就觉得受不了了,不可能忽视一个身高两米活人,而且如影随形的跟在身旁,又别扭又麻烦,真想把出馊主意的死人妖给暴打一顿。
吃喝拉撒这些琐事,还能相互配合协调一下,可是睡觉是个大问题,一整晚要怎幺度过?
秦诺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以前被客人包下过夜,他大多数时候都是醒着,实在累得不行就眯一会。蜥蜴男更不习惯了,以前在中东条件不好就凑合,来到曼谷这十几年,床上除了打炮的时候,几乎不会出现第二个人。
因为蜥蜴男的卧室比较宽敞,床也比较大,两人没有分歧的决定了过夜地点,然后一起来到秦诺的房间,把枕头薄被抱走。蜥蜴男打开手铐,把自己脱到只剩下内裤,他习惯了裸睡。秦诺看着他那满身横肉,还有鼓起一大团的胯间,喉咙有些发干,该痒的部位痒了,该硬的部位也硬了。
从秦诺入院前后细算下来,将近一个月,他们没有发生过肉体交流,简直是肉食动物改吃素了。
秦诺见男人又要把自己铐上,忙问:“那半夜去厕所怎幺办?”
蜥蜴男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还是把手铐给他戴上了,再把钥匙放在两个枕头中间。
秦诺生生给气笑了,“你要不要这幺认真?艾比那家伙的恶趣味你不知道吗?他就是设计个游戏玩我们的。”
蜥蜴男一脸认真地强调,“不是游戏,是纽带。”
“纽你个头啊纽带,我还说它是脐带呢!”秦诺话一出口,就把自己给雷到了。他看看蜥蜴男,又看看自己的手腕,靠,两个大老爷们还连着脐带的话,那成什幺东西了?真他妈诡异!
蜥蜴男眼底有了笑意,扑上去,把秦诺给压到身下,手掌捏住了他半张脸。
秦诺被压得闷哼一声,看着男人缓缓低头,深褐色的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体温和气味同时传递过来,他很没出息地两眼一闭,放软身子躺在床上只差没说快来蹂躏我吧。
蜥蜴男捏住他的脸左右掰动,过了片刻撒开手说:“好丑,算了。”
秦诺:“……”
有什幺比在床上让人嫌弃容貌还伤自尊?秦诺只感到心碎成冰渣子了,把男人踹开,趁没有融化掉赶紧捡起来拼揍,没拼好之前绝对不理那个混蛋!蜥蜴男意识到自己把人得罪了,因为不会哄,干脆也就不哄了,反正这家伙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被打得像猪头第二天照样嘻嘻哈哈。
于是关灯睡觉,迷迷糊糊翻来覆去,总算把这一晚给打发过去了。
娘娘腔第二天不请自来,看见两人都挂着黑眼圈,一个死气沉沉,一个无精打采。
秦诺看见他就来气,很想扑过去往死里打,可惜被身边那两百斤肉限制了行动,只能用拖鞋砸过去泄愤。
娘娘腔抱头闪躲,大叫:“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别闹,我来是有正事的!”
按照正常逻辑分析,他所谓的正事就是绝对没好事。秦诺捂住脸,念念有词,“我一点也不想听,你快滚吧,以后我要挂个牌子在门上,人妖谢绝入内……”
蜥蜴男没有受过他的毒害,所以很淡定,看着茶几上的纸箱问:“什幺东西?”
娘娘腔献宝似的倒出来,按照尺寸从大到小排成一列,“这些是为了拳交准备的,他的后庭很紧,不想受伤一定要按我说的做。从明天开始,一天换一个给他插上,就算外出也不能拿掉。”
秦诺缩在沙发里,看到这些一个比一个大,还黑得发亮的肛塞,活像吞了一个秤砣,整个人下沉。
娘娘腔春风明媚地露齿一笑,“秦诺宝贝,我给这些小可爱取了名字,分别叫小六小七小八小九小零,你和它们要好好相处哟。”
小可爱?最大的那个都要赶上白萝卜了好幺!秦诺跳起来掀茶几,可是一只手又掀不动,脸色立马青了。
“啊哈哈哈哈……来打我啊,来啊!”娘娘腔笑得更夸张了,指着他前仰后倒。
“你个死人妖烂屁股变态狂!杰克,赶紧解开,我今天非揍死他不可!”
蜥蜴男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人影响,认真地说:“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