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两个孩子,韩家其他人都被她骂了一遍。
还破罐子破摔大谈自己和继子的苟且事迹。
她以为自己这样说就能逼韩勒和韩大业露面,到时候她就可以提条件了。殊不知医院里根本无人相信她的话。
毕竟,精病人幻想自己是皇帝是连环杀人犯都是常见的事。
人家还跟她一样说得头头是道呢。
她这样瞎咧咧,医院只会认定她疯得厉害,根本不稀得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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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宿淼走出疗养院,心情大好。
她就猜到覃美芬这种自私的人才不会为谁考虑,肯定会胡说八道。
果然——
她竟然有脸提出轨的事儿。
索性她就先把她可能说的瞎话都说了,以后她再提人家只会觉得她癔症又犯。
宿淼决定接下来的几个月都到疗养院看看覃美芬。
既能刺激得她更失控,替丈夫报个小仇;又能进一步混乱医护人员的判断,加深他们对覃美芬精不正常的印象。
这样,就算哪天她真的鱼死网破爆出那两孩子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相信。
宿淼此时还不知道覃美芬后来当真说了她和韩成青的事。
这会儿正悠闲地等回去的公交呢。
回去时3路公交人不多,不像来时那样站了一路,是坐着回去的。
她到家时韩勒已经下班了。
一推开大门就见韩勒抱着小乖在踱步,又啊又哦的逗着她,宿淼眉心蹙了蹙,几个大步走上前从他怀里接过小乖,抱着就往屋里走,边走边小声抱怨:“院子里花草树木这么多,你也不怕宝宝被蚊子咬了。”
“她才一个月呢,你抱她出来做什么,万一被吹感冒了怎么办?”
韩勒跟在她屁股后头:“又没风。我都问过了,宝宝满月后就可以抱到室外,我抱她出来晒晒夕阳有什么不好啊,你看她开心着呢。”
宿淼垂眸。
孩子平抱着,她一手托着孩子的头,一手托在屁股处,这样小家伙的嘴巴靠胸口特别近,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她便砸吧着小嘴,在她胸口一拱一拱。
“袁阿姨给小乖喂奶粉了吗?她好像饿得凶咧。”
“有吗?”韩勒追上来,跟宿淼并排着走,就看到闺女确实饿狠了,软软的小爪子已经开始往媳妇的胸口攀爬了,“哎呀,好像真饿了。”
说完,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咱们女儿真乖。瞧瞧,饿了都不哭还会自个儿找吃的,真是大将之风啊。”
宿淼赶着回屋喂奶,没工夫啐他。
“哎,你别不吭声啊。”
宿淼头也没回:“知道了,大将之风。”
明明是乖乖巧巧的小淑女,以后肯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才女,哪是什么大将之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把闺女养成女兵呢。
宿淼挺佩服军人的,但她可不想女儿以后去当兵。
多辛苦啊,还不着家。
她还不得天天挂心她啊,那不行,女儿得干别的。
她心里这样嘀咕,便开口说了,韩勒听得好笑不已:“宿小喵,咱闺女才一个月,不是十岁,你考虑她以后的职业是不是早了点?”
“早吗?”宿淼抱着孩子坐下,明眸看向韩勒:“站着干嘛,到卫生间把毛巾拿来啊,记得用温水打湿啊。”
韩勒怔了两秒:“要毛巾做什么,你不是喂奶吗?”
“我刚从外面回来浑身都是汗,当然得擦一擦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居然想不到?
宿淼差点踹他屁股。
韩勒一拍脑门:“看我,真是傻了!”
转身弄湿毛巾去了。
宿淼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嘲笑:“嗯,你确实傻了。”
“诶呀,小乖,小金鱼,咱们不着急啊,马上就能喝nee了。”
她握住小家伙的肉爪子,孩子的手太小,只能抓住她一根手指,捏得紧紧的。
小脑袋在她衣服外拱着,舌头在衬衣上舔啊舔,弄了好半天没吸到奶汁,她小脸皱了皱,似乎要哭了。
宿淼急得大喊:“你在里头磨蹭啥呢,快来啊。”
“来了来了!”韩勒手里抓着拧掉水的毛巾,示意宿淼把衣服撩起来:“你固定住她,别让她脑袋乱晃,我帮你擦。”
一个月的宝宝头大身子小,脑袋重、骨骼的胶质多,肌肉不发达,力量较弱,要是任由她乱动很容易把脖子扭了。
宿淼知道利害,先把衣服撩到胸上,由韩勒帮忙解开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