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励和刘念挤在脏乱差的小公厕里,在隔两秒就闪一下的小灯泡下急急地拉下裤链,掏出家伙事儿,对准小便器便喷射起来,边解放内存边松了一口气。解决了生理问题,郑励这才有余裕观察头顶结满蛛网的天花板。他眯起眼注视着污迹斑斑早看不出原色的天花板,慨叹他堂堂郑帅,居然要屈尊在这破地方露他的鸟。
他因酒精麻痹而稍稍迟钝的脑子开始回放从一小时前到现在的录像:从家里摔门出来,到将刘念急cll出来到烧烤摊上撸串买醉,再到俩人比赛似的豪饮,接着到尿急得向烧烤摊主装孙子求厕所,烧烤摊主不耐烦地甩出一句:“这附近就一个公厕,爱去不去,忍住喽,别尿我这!”画面最后定格到刘念解完手后怨念的脸上,他嘟囔着:“这什幺破地方,我真是喝秃噜了才跟你发这疯……”边说边窜出了门,跑没影儿了。
郑励耸耸肩,也跑出了厕所,一直跑到彻底摆脱小公厕的异臭才在一棵树下看到大口呼气的刘念。刘念对气味特别敏感,平时郑励身上有一点烟味都要自觉跟他保持两米距离,这回竟然舍命陪君子,也算不枉他们二十多年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革命情谊了。待他喘匀了气,才把猥琐的探询眼投到郑励身上。郑励心里咯噔一跳,正想说点什幺来打岔,刘念一句话已经抛了出来:“我说郑帅,和嫂子分手了吧?”
郑励见方才一小时内拼命给刘念灌酒来堵住他这张臭嘴的努力已全然作废,登时脸色一沉。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口无遮拦已经狠狠地伤了他郑少的心的刘念,得意地继续展示他的推理能力:“又是性生活不协调吧,哈哈哈哈哈!!!”
郑励继续臭着一张脸,听着刘念准得跟亲眼见了似的推理:“发现自己对着嫂子硬不起来,立马从床上蹦下来离家出走,半夜三更没处可去只好找可怜的单身狗兄弟出来喝酒,我说得对不对啊哈哈哈。”笑了半晌又摸着下巴怪腔怪调地挤兑道:“都三个月了才上本垒,不像你郑帅的作风啊。”
“闭嘴,难道像你似的见了面就死活扒上去求交配?你嫂子她是正经人。”郑励皱着眉打断刘念没完没了的奚落。
“正经人能让你郑帅硬不起来?你可是荤素不忌除了黑木耳外对个母的都能发情的啊。”刘念挤着眼打趣道。
“你觉得前女友能组支足球队的你有资格说这话?”郑励扯动嘴皮,反唇相讥道。
“哎哎,说好了啊,都是前炮友,这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刘念严肃地纠正道。
“原谅从来都正经交女朋友的人至今仍不懂炮友是什幺。”
“打炮这事,是你不能,不是你不想,”刘念申辩道,“要是你的鸟也跟我的一样活蹦乱跳的话,你的前炮友绝对能组一个俱乐部。”
对于刘念的厚颜无耻,郑励表示三观不同,无法沟通。
“话说你这病还没好啊?粉木耳多难找啊,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嫂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刘念正色道。
“天生的,你说好就能好?谁说我不想好了?”郑励被人抓着痛脚猛踩,心情无比烦躁。
“就郑帅你的尺寸,粉木耳能满足你?怕就怕你找到了,在床上还要你伺候着,可麻烦了。”识时务的刘念开始半吹捧半劝导。
“我尺寸大怎幺了?难道照你的尺寸,还要找幼女不成?”对于自己的优势之一被嫌弃,郑励表示不服。
“嘿嘿,幼女身娇腰柔易推倒,乖巧听话爱撒娇啊。可别说,这世道你要找粉木耳,还真得到幼儿园找。”刘念开始晒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