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摇头,表示不太可能。
若真是如此,依师弟最近对我痴迷的样子,只怕打起来真有可能。可问题是,除了师弟和昨日相遇的两人,最近哪儿来什么略有交集男子。但若真是方玉白,恐怕师弟的剑不会派上用场,我反倒会遭殃了。
廖晚晴眨巴着大眼睛,打量着我反复纠结的样子:这么心虚,该不会是钱大小姐你哪里惹的桃花债吧。云少侠真是可怜,情深如许,喜欢的竟然是个风流多情之人。
廖晚晴!别以为我不知你同那南疆少主的风流韵事。
彼此彼此。可不及昔日你为了方玉白闯我百花谷迷阵求医问药、重金寻杀手夺叁清怪人的项上人头,只因那个好色的老女人言语上调戏了方家公子几句。如此种种惊天动地的壮举,我辈承让。
你……廖晚晴连番回击怼得我说不出话来。
怎么,哑口无言了?你啊,就是面上老实,实际心眼不少。叫我这个同你打不了几个照面的旁观者来说,你多少有些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子衿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又何苦因自己受了情伤,便几年不同她往来。即便是说那方玉白,你对他或许几分真情,焉知不是因为身为钱家当家人,什么都得来的太容易,便迷恋上求不得的感觉。至于你那绝色美人的师弟,多少姑娘一见倾心,如今钟情于你,你反倒自己同自己过不去,可劲儿造作。等到时候他若移情别恋,你指不定又要后悔他弃你而去。
我低垂着眼睑,默然沉默。年少旧影最难觅,韶华已尽,如何分辨当初是怎样的心境。
只谈如今,我深知自个儿除家缠万贯外身无长处,是个胸无大志之人。而云洲又生来不凡,对我这等平凡女子来说,这样的男子说对我情有独钟,恍若镜花水月一般。叫人害怕,他所诉的那些衷情,不过是空中楼阁,飘渺虚幻,终有一天会飘散而去。
尤其是,他明知我心中另有他人。
倘若有这样的人喜欢你,想必你会和我一样患得患失吧。
患得患失又如何呢?人活一世,总有诸多变数。纵然世事无常,总归当下他的心中只有你罢了。管他未来如何。叁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今日杞人忧天,明日伯虑愁眠,还叫不叫人活了?
此话妙极,于我颇有醍醐灌顶之意。
既如此,你还不赶紧替我想想办法,将他哄好了。也不知哪里惹了他不高兴,上次送了他府里头珍藏的珊瑚玉,他偏偏气得跑下了山,还被那异族人士虏了过去。
廖晚晴闻言,逼着我将两人的渊源细细道来。她反倒好,一副听八卦的情,唯恐漏掉任何一段小细节。最后还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笑了两声:我还纳闷,那云洲是什么性格,向来冷冰冰地不爱搭理人,怎会与你亲密得宛若夫妻?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