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叫我牧云……”
一边啃咬着男人颈部的肌肤,手上也耐不住地缓缓移动,钻入男人衣襟间的缝隙,轻轻贴上男人胸前光裸的肌肤。
“白牧云,放开……嗯,放开我……”胸前的敏感被肆意揉捏带来的酥麻,让萧刑天不禁有些失,原本清明的目光也随着男子的动作渐渐迷离,甚至连话也说不完整。
“刑天,我真的好爱你……”细密地浅啄着男人的脖颈,白牧云忍不住地倾诉爱语。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了险些陷入情欲的男人身上,让他已近迷离的智瞬间恢复了清明。
眼里划过一抹痛楚,萧刑天沉下双眼,略一运气,将贴在他身上毫无防备的男子震了出去。
“刑天……”被震开的男子一脸疑惑地看着又恢复了冷静的男人,那人脸上一片陌生的疏离,让习惯了掌控的白牧云突然多出了一种不确定的恐惧。
他说错了什幺吗?为什幺……
“我已经知道了。”
没有再看地上的那人,萧刑天整理着被扯开的衣服,轻轻转过身去。
“皇上一个月前刚娶了男妃。”
“那又如何?”不解地皱起了眉,白牧云迅速站起身,不顾雪白的绸衣上沾染的污痕,一个大步走上前来,紧紧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像是怕他又突然离开。
“我知道,你爱的人是他。”僵硬地转过身体,男人努力维持平静的黑眸中克制不住地浮现出一抹哀色,沉默地凝视着白牧云。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忏悔,更不需要被你当做一个替身来爱!白牧云,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说完,他又背过身,不愿再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在那人面前。
“你说什幺?刑天,我喜爱的真的是你……”
白牧云强势地扭过男人的身体,却发现,男人锐利的眼角处,分明已染开了点点湿润的红意。
“抱歉……”白牧云心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向来高大强健的那人,此刻看起来委屈又脆弱,想到都是因为他那人才变成如此,他心头忍不住抽痛。
“不用道歉,你走吧。”
萧刑天垂下头,只是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被白牧云抱进怀里。
错愕地睁大了双眼,接着就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唇突然贴上了他的,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样用力的吮吻,柔软的舌轻轻抵开他无力抵抗的牙齿,霸道又不失温柔地扫过他的口腔四壁,纠缠着他迟钝的舌。来不及吞下的液体从两人相贴的地方顺着男人的下颔缓缓像下流去,在日光下隐隐泛着水漾的光泽,有种说不出的淫靡。
许久,白牧云才放开男人的唇舌,餍足地舔了舔残留在男人脸颊和下颔上的液体,继续收紧手臂,环抱着男人酸软无力的身体。
“刑天,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知道那一剑刺出以后我有多后悔吗?我开始也以为是因为愧疚,后来却发现,无论何时何地,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为了见你一面,我喝的烂醉如泥,在梦里见了你以后,却发现醒来以后只会更加的空虚,空虚到想要毁坏自己来缓解那种疼痛。”
顿了顿,复又看向怀中的男人,却见他垂下了双眼阻隔了他的视线,让他无法读出他的情绪。
苦笑了声,低头轻吻了下男人的唇,白牧云接着说道:
“终于有一天,我认清了自己的本心,原来我亦悦君许久。我忍受不了生命中没有你,多活一天都让我想要发狂。我不能忍受软弱的死去,于是,我请求皇上让我上战场杀敌。我愿将热血挥洒在疆场,然后在殁后,让灵魂带着爱和愧疚去见你。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你竟会去救我……那时,我便发誓,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看着依然没有反映的男人,白牧云终于有些焦急,没有丝毫犹豫地对着男人单膝跪地,手指苍天:
“我白牧云对天发誓,此时此刻所言没有半句虚言,从今以后只爱萧刑天一人,不管是上穷碧落下黄泉,还是来生来世,都永远追寻,永不放手,若违此誓,甘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萧刑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那人,高傲如他,竟愿为他屈膝……
“刑天……”看着男人依旧没有丝毫反映的刚毅面孔,白牧云不禁眼角含泪,如同被遗弃的幼兽一般,看着竟有几分可怜。
就在白牧云心思电转地思索着还有什幺方法能打动男人时,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让他不受控制地瞪大了双眼。
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暖暖地,化开了萦绕在心头许久的不安。
看着男人那微微发红的刚毅面容,白牧云的唇畔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漂亮的眼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突然,白牧云唇畔的笑容多了一丝邪肆,倏地将俯身吻他的男人推倒在地,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未等男人反映过来,就一把撕开了男人的衣服,双手贪婪地膜拜着男人高大身躯,唇舌也化被动为主动,尽情地挑弄着男人口中所有的敏感……
春日,暖风吹过,四周一片春色融融,那里,属于他们的地方,也春色正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