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都不会质疑他对教主的感情。
她又如何能够忍心,让那人眼睁睁地看着教主投入他人的怀抱……还是那伤教主甚深的冷小公子。
眼中划过一抹坚定,少女抿起唇,微微垂下眼,交叠着双手恭敬地站着,再不言语。
听完少女的汇报,玄墨面上一阵恍惚,半晌才回过来。刚要挥退少女,突然又想起了什幺,叫住二人,让她们传令下去,不用再关着清尘居那人了。少女得令,回过头却是眼复杂地看了玄墨一眼,让玄墨有些莫名其妙。
正想向身旁之人询问红儿何意,抬起头,对上那人垂下的双目时,却蓦地愣住了。
记忆中那双细长浅淡的眸子,不知何时竟变得暗沉如墨,如同一汪沉寂广袤的湖水,深不见底,沉得仿若要吸纳他的灵魂,而暗藏在其下的激流,又似即将破壳而出的岩浆一般,热烈滚烫,火热得几乎要将他的皮肤灼伤。
从未想过清冷如那人,竟也会有如此剧烈的感情波动。
玄墨无法形容那一瞬间心头的震撼,整个人直如呆愣了一般,怔怔地看向那人。
那人毫不避讳地与他对望,承受着那人居高临下的压力,玄墨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让他只能睁大了双眼,茫然地看着视线中那双削薄的唇瓣缓缓开合。
直到耳畔传来一阵熟悉的清冷声音。
“玄墨,真的非他不可吗?”
那声音冰寒空旷,和往日似乎并无不同,但映着那人暗沉的细眸,却让他隐约听出一种凄清悲怆之意。
胸口猛地抽搐了一下,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那抹高挑的身影,今日看起来竟是异常单薄,像是随时要消散去一般。心念一动,玄墨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那人落下的袖袍,目露困惑地仰着脖颈,小心地开口唤了声:
“二哥……”
看着那目光柔软得如同眷恋的男人,冷清尘不自觉地抬起了袖袍,抚上面前那人一片温顺的面孔。
感受着指尖触碰的光滑温热,察觉到那人亲昵的配合,心脏不受控制地失了频率,心底却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
那人便是再亲近他又如何,他终究比不过他心上那人。
问题的答案,玄墨不说,他也了然于胸。
玄墨对那人的执念,以前他不懂,现在每每想起,却只让他觉得肝肠寸断。
他并非错过,只是误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他将那人的喜爱弃若敝屣,累得那人为他殒命。
如今幡然醒悟,可惜他已非“他”,那个曾经会为他伤心,为他开怀,为他痴缠,为他舍身赴死的玄墨,也终将属于别人。
他的小墨儿,他失而复得的小墨儿啊……
眼眸剧烈颤动,细白的手指交缠着男人乌黑的发丝,一片温柔缱绻。
“二哥……”
听着耳畔那声轻软的呼唤,男子心口剧痛,满目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