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朕忽然想起来来了,当初已经把你赏赐给朕的好皇侄……既然是他寝房里用的玩意儿,朕也不好越俎代庖地打杀了。”洪古图摇摇头,颇为遗憾地舔了下唇角,“唉,有时候朕闲暇无事,还常常想起你的好滋味来,真是可惜。”
杨翰心想好险逃过一劫,否则以燕帝脾性之残暴,普通冒犯他的宫人此刻恐怕已遭金锏力士拖下去杖毙了。幸亏萧绰烈这块护身符很够分量。
他正在流着冷汗庆幸,却听见洪古图对身边的侍卫说:“塔哈里,把你的袍子铺到草地上。”杨翰闻言身躯陡然一震,瞬间竟忘了避忌,猛地抬头望向那个如山岳般挡住了他面前阳光的暴君。
洪古图满面通红,目光有些摇晃,一身强烈的酒气,不知道又是在哪座宫殿中宴饮归来。他见杨翰终于敢直视过来,便好整以暇地仔细欣赏着青年漂亮的面孔,两手按在腰间玉带上嘻嘻笑道:“小母狗,朕今日大量饶了你冒犯之罪。你可要懂得感恩,快爬过来让朕快活快活。”
杨翰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地从地上撑起身后退了两步,随即便被燕帝身边的金锏力士左右拿住。他胡乱挣扎了片刻,然而昔日受过重创的手脚无论如何也不能同强壮的御前侍卫相抗衡,未几便被牢牢地锁在两个金锏力士中间。
先前得了燕帝吩咐的那名侍卫已经解开外袍,平平地铺在御花园林荫下柔软的草地上。杨翰眼睁睁看着洪古图脱去腰带,撩开下摆,惊慌地大叫:“不……不!陛下,奴是厉王府中的妾侍,请您不要这样做……”
洪古图把镶金的玉带朝宦官手里一抛,哈哈大笑:“躲什幺?若是我那好皇侄的妃子,朕倒要对你顾念着几分亲戚之谊。不就是个溺壶一样的奴妾,能伺候朕的龙根是你几世修来的洪福呢!”
杨翰被强壮的力士反扭着手臂,一个宦官上前粗暴地拽开他的腰带,就势绑了他双手,又同侍卫脱光了杨翰全身衣物,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中,把这个先前还风姿如鹤、衣冠楚楚的青年赤裸裸毫无遮掩地曝露在酷夏午后明晃晃的艳阳底下。
他是故齐都城中声名远扬的美男子,虽说齐人重文蔑武,向来瞧不起那些飞鹰纵马的兵将。但到底也是因为戎马生涯艰苦,从军的汉子大多是出生低微而言行粗鄙之辈,很难教那些重礼教仪范的儒生们欣赏。
齐人的士子贵妇最抵不住杨翰这样器宇轩昂的男儿魅力。他容貌俊朗,骨骼修长漂亮,肌肤质地细腻得仿佛一匹蜜糖色的丝缎。那具躯体的刚健柔韧之美,简直好似胡人所推崇的世尊明王菩萨金身。虽然少小征战的经历带给他不少细碎的伤痕,又隐约留有曾经遭受燕帝凌虐的旧印记,仍然是瑕不掩瑜,更添了几分难言的风味。
“真是长了一副好相貌,生了一副好身子啊……”燕帝提着裤子感慨道。若非这青年生得如此诱人,他早在惩罚俘虏时便已经将这南人的狼崽子丢下沸腾的油锅里去了,又怎幺会破格做出养虎为患之事,迟迟舍不得下杀手,还昏了头地将之赏赐给那个豺狼般令人头疼的侄子。以致于他每次回顾当初,还会暗自捶胸后悔不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