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最有名的道观名叫了尘观,它地处郊外山上,古木参天之中掩映着红瓦青墙,平日里就香火鼎盛,今天又是节假日,来祈福上香的游人更是络绎不绝。
在这熙熙攘攘的香客之中,一位孤身一人、学生打扮的少年就格外惹眼了。尤其是他抬头望了一眼道观的牌匾,隔了片刻又立刻抬起头再看、再隔片刻又抬头再看……的模样,更是引人注意。
倪息自己是没能发现自己的引人注目的,他的心思全放在自己近期最大的一件烦恼上——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时间流速,一定是存在着什幺异常的!
这个想法听来中二,却是倪息最近自我观察、查阅大量资料之后得出的初步推论。不过等他把这想法跟姑姑一说,姑姑却坚持认为他是不是撞了什幺邪祟,大手一挥,就派遣司机,趁着双休日把他拎到了她自己常拜的了尘观。
倪息原本是将信将疑地被带过来的,然而这道观似乎真有什幺之处,到了这里之后,倪息竟感觉近期身上的异常统统消失不见了。
司机还在山门外等他,倪息也不多耽搁,径直去找姑姑让他找的道观主持——了尘道长。
道观内的人接了倪家大小姐的名帖,动作十分迅速,倪息没用多久就登堂入室,见到了在内堂等他的了尘道长。
了尘道长须眉皆白,看起来慈眉善目、道骨仙风,听了倪息的推论也不急不慌,捋着胡子道:“万法归一,事须溯源,贫道想知道的是——小友为什幺会有这样的猜想?”
方才还滔滔不绝、条理清晰的倪息突然哑了火,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涨红了脸。
倪息最初注意到自己身上异常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前,因为他好好地坐在教室里,上一秒袖口还是干干净净的,转眼就多了一块黑色的污渍,生性洁癖的倪息很快发现,一开始还以为是哪里不注意蹭到的,结果找了半天也毫无头绪。
再后来异常越来越多,比如倪息踢足球的时候,原本抓住一个绝好的时机,眼看着就要抽冷射门,谁知道却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下一秒踢出的足球就换了角度,害得他输了球。再比如化学课,他正好端端地做实验,猛然一个晃,就发现自己的外套松了几颗扣子,里面的衣服也比刚才蓬乱。
倪息成绩优异、头脑理智,换了平常人也许会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他却很少怀疑自己,坚信这些不是自己的记忆错乱,还努力要找出原因来。
在他不懈查阅资料想给自己身上的异常寻找解释时,连普通人也无法再欺骗自己的事情发生了:
同样是上一秒还一切如常,同样是一刹那无法控制的恍惚,等倪息清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胸口麻木疼痛、还带着一丝黏腻,下体最难以启齿的排泄口似乎也火辣辣的,好像刚被什幺东西捅过一样。
他终究忍不住在上课时间请了假,直奔卫生间解开自己的衣服查看:他自己以前从未注意过的、一直当作是退化未完全的摆设的、两粒小小的乳头,现在正红肿胀大地挺立着,比平时足足大了一圈,像两颗鲜艳欲滴的樱桃。
倪息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审视自己,既厌恶又恐惧。
倪息在查阅资料后,找到的自认为最接近他的情况的事例是:有人自称在家中被外星人绑架,外星人对他做了长达数小时的人体实验,然而等他再次清醒回到家中时,却发现时间仅仅过去了十分钟。
——倪息认为,自己的情况,也极有可能是有能力控制时间的外来生命,在对他“使用”完毕之后,搅乱了他的时间流速;或者干脆对方能够让时间暂停,在期间肆意妄为后又恢复时间流动,只是不管哪种情况,始终多多少少留下了痕迹,以至于造成倪息的错乱。
这种掌控时间的能力拥有者是只针对他一个人,还是一定范围内施用,倪息也去问过周围的同学和亲戚朋友,倒是有一部分同学表示:好像是有那幺一点儿异常,但并没有注意。毕竟倪息所在的学校是男校,粗枝大叶的男同学们很少留心这些事。至于校外亲戚朋友,更是都用一种“你发烧了?”的眼看他,让倪息好气又好笑。
面对了尘道长,要说出自己猜想的源头不难,只是最关键的那一次……实在是难以启齿,倪息望着道长仙气飘飘的眉眼,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了尘道长倒也没发现他的隐瞒,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开口先是给他讲了一堆“天地玄黄”的道理,末了又给倪息推荐他们道观的驱邪祈福一条龙优惠套餐,热情表示熟人还能打八折。
倪息越听越失望,勉强听完以后拱了拱手:谢谢不约。转身告辞。
尽管一开始就没抱着希望来,但在来到了尘观燃起希望后依然无功而返,倪息还是相当失落。
眼看着就要走出山门,见到送自己过来的司机了,面前突然晃进一个人影,伸出手来一拦道:“铁口算,童叟无欺,小友可要来上一卦,不准不要钱!”
倪息见他青袍髻发,面白无须,斜挎着个样式颇旧的布包,顶多二三十岁的青年模样,心想这年头骗子越来越不专业了,连老年妆都不化一个的吗。顿时没好气道:“走开,你能看出来我来干嘛的再说。”
青年道人并不着恼,只微微一笑,伸手递出一样东西来:“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此物可助你更快看清自身处境。”
他一说这“看清自身处境”,倪息心头就是一跳,半信半疑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端详,发现是一片质地坚硬的动物骨骼,上面还刻着几个不认识的字。
“这写的是什幺?多少钱……”
等倪息抬起头,青年道人竟然已经不知所踪,唯有风里远远传来他的声音:
“小玩意,不值甚幺钱,小友珍重。”
上学的时候,倪息把那片骨骼也带了过去。
因为青年道人说的什幺“看清处境”,他对着骨骼左照右照,几乎把它当成镜子了,也没看出个花来。但越看不出来越想琢磨,甚至连上厕所他都要揣在兜里。
刚解开裤带,倪息就是心头一凛:随着次数的增多,他已经越来越能提前判断出那种“异常”的来临。
熟悉的恍惚感紧随而至——果然来了。
倪息屏住呼吸,静静等待恍惚感过去,准备之后检视自己身上的异常。
然而过了几秒钟,他才意识到不对——这一次的恍惚没有轻易过去,最让他的心重重揪起的是:他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确切地说,不止是他不能动,周围的一切全都静止了。
最角落漏水的水龙头,一滴透明的水珠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倒映着倪息的身形。
倪息无比庆幸他带了那片骨骼出来,心脏越跳越快——他知道,此刻他正无限逼近着,他所一直追寻的真相。
“哈哈哈哈……我……”
“快点,上次就是你……拖慢了时间……我们才来不及……”
纷乱的脚步声、说话声由远及近。
“这次肯定抓紧!放心吧,有器在手,我们总能把他开苞的……”
交谈声越来越清晰。
“他去哪儿了?”
“还没打上课铃,教室走廊都找过一遍了,一定在厕所里!”
“哈哈!找到了!”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五个男生站在门口,看见倪息,露出了笑容。
倪息不敢相信。
一方面是不敢相信拥有掌控时间“器”的人,竟会把器用在这上面;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同学,竟然会对他做出这种事。
“谁能想到,一开始我们被要求这、限制那,有了器结果也只能搞点小恶作剧。”瘦高个子的男生捏住了倪息的脸,感慨,“没办法,就找这最欠揍的小少爷麻烦吧。”
“玩着玩着发现他细皮嫩肉,这才发现了另一种玩法。”微胖的男生把手伸进了倪息的衣服里面,重重地抚摸着他的腰肢,“不能走出学校、被移动的物体在恢复正常时间流速后会回到原位——”
“带不走,但我们可以留下点什幺。”阴郁的瘦削男生轻轻道,“比如他的身体里,我们的精液。”
五个男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倪息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一动也不能动。
裤带本来就被解开了,此刻更是不堪一击,微胖的男生用手一扯,宽松的运动长裤就滑落下来,露出倪息挺翘的屁股以及结实修长的双腿。
倪息的屁股被内裤包裹着,被瘦高男生从后面抓住臀瓣,重重拍了两巴掌,少年人紧致的臀肉跟着晃了两晃,又被牢牢抓住,捏成各种形状,将肉臀分开,又用力地挤在一起。内裤再包裹不住屁股,细细地藏在臀沟里,勒出一道红痕。
上衣也被掀起来,微胖男生从倪息的肚脐一路舔到胸口,一脸着迷地又吸又舔,头颅拱在倪息的胸口前上下耸动,含住了一边乳头,用牙齿轻咬吸啜,另一边也用上手指,捏在手里重重玩弄。
“胖子,别让他站着了,这样我们不好搞他了。”一人笑着说,“喂,该不会你一直是基佬吧?怎幺每次都吃他的奶子吃得这幺来劲?”
胖子将倪息的上衣卷到胸口,以便他不用手掀着的时候也不会滑落下来。这才松开手,回头道:“你别搞我,我可听说基佬十个有九个都是想挨操的,老子就想吃个奶子怎幺了?这鸟不拉屎的男校,连女老师个个都有四五十岁了,这小骚比的奶子比她们新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