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江湖上,还未曾有一个人没有听说过“玉郎”江枫,这个的名字,只因任何人都知道,世间不论何人都无法抵御他的绝世风采,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令任何人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江枫从出生始便他注定非是凡人。
江家有女,名曰芯蕊,江女幼年便时有异梦,在及笄那日竟梦见自己揽月入怀,晕迷在地,醒时竟发现自己已怀有身孕,而在十月怀胎之后,诞下一子,名为江枫。
江枫半载能言、一岁可走,通兽语、辩人心,垂髻之年便统领在江南赫赫有名的江家,一切事物皆被处理的井井有条,长者闻其名,观之曰:“竟有此子,吾江系一脉,后继有人矣。”
又赞道,“以此子之心志,可保吾族百年而不衰。”
世人闻之皆暗笑其老迈,直至后来,才证其说法不虚矣。
轻风徐徐、绿柳依依,一名少年端坐在柳树之下,他雪白的颈子上渗出了一点点微微的汗渍,双颊上悄无声息的飘上一抹粉红,如远方的春山般婉约的秀眉低低的压了下去,似蝶翼般柔弱纤长的眼睫不停的颤动着,好似在竭力的忍耐着什幺,而就他现在的情貌,也只有艳色无双一词能够、担得起这样的形容。
少年轻启樱唇,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的贝齿抵在了下唇上,咬出了一个深深的齿痕,他苦闷的喘息了一声,想要将双腿再合拢了一点,交织在一起就差拧成麻花状的长腿显然不符合少年的需求,他睁开了那双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的桃花眼,左手无意识的就往自己的胸前摸索过去。
突然,前方曲曲折折的长廊处传来了‘咔擦’的声响,就像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少年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他在情急之下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衣襟,整个人向前摔去。
“江公子,你没事吧。”一个纤长的身影从转角处飘了过来,就像一团青色的影子迅速的掠到了少年身前。
“我,我没事。”江枫喘息了几声勉强答道,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中多了一层不属于男子的媚色。
“倒是,念月,你没事吧。”他看着这个文弱的男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是被他半抱在怀中,而这个感觉似乎还不错。
自认为自己一直是一个小直男的江枫背上的寒毛全部都竖了起来,他好像闻到了一种怪怪的气味,那个味道让他心烦气躁的不得了,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痒痒。而就是从华念月靠近他,才开始有这种感觉的。
男子抬起脸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忧虑,空荡荡的眼直直的对着他,看着他这幅模样,江枫又不忍心叫他马上离开了,据说对一个初初失明的人来说,能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和正常人没有什幺不同看,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帮助了。
又不忍这幺让他离开,又不想他发掘自己现在的窘态,有着穿越者所特有的人文思想的江枫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微微红着脸,垂下了眼不敢直视华念月,他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念、念月,你能扶我起来吗?”
真是太丢脸了,竟然腿软了,自己起都起不来,江枫在华念月的帮助下站起来后才发现,自己不是腿软,而是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
本来打算顺其自然和男子好好交流的江枫,在无意间一个回头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脚下又软了,若不是靠在念月的身上,恐怕他会直接跌坐在地上吧。
那个草地上亮晶晶的东西是什幺啊,该不会他因为太过刺激直接射出来了吧,为什幺他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啊,那种传说中的让大脑迷蒙的快感完全没有感受到啊,而且……
江枫偷偷瞟了华念月一眼,虽然这样有点不太厚道,但是,他还是很庆幸这次发现自己的是跟他不熟的、双目失明的华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