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
陈氏结结巴巴道:“说、说完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皇帝闻言,竟是轻轻笑了笑:“当年费家执意要去民间寻接生婆,朕就心存疑虑,如今看来,是早就做了打算?”
皇帝此话一出,不管费鄂色如何,皇后却是一颤,猛地跪伏在地,泪水盈盈的看着他:“陛下,陛下臣妾没有!臣妾当真没有想过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
不管那胎记是怎么回事,也不管太子和费青渟到底谁才是她的孩子,这一瞬间,皇后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最终是哀声悲泣,将自己摘了出去。
皇帝垂眸看着她,久久未言。
这时,下方有朝臣开口道:“微臣听闻今日费夫人亦在后宫,不若派人请费夫人前来?”
皇帝瞥了他一眼,是一个礼部老臣。
他道:“准。”
下人立刻去传召。不消片刻,费夫人匆忙赶来。
哪怕是路上已经有人跟她说了是怎么回事,可看到这般正式的场合仍旧是心中一紧。
“陛下。”她上前行了一礼。
皇帝挥手:“此番唤夫人前来,所谓一事。”
费夫人低眉颔首:“陛下请讲。”
皇帝食指轻叩龙椅,眸光沉沉:“当年费夫人在坤宁宫临盆,诞下的,是男是女?”
费夫人一顿,回想起刚才接引她的内侍说的话,费夫人心中隐隐有了想法。
她张张嘴,犹豫片刻后,道:“……回陛下,臣妇……不清楚……”
皇帝皱眉:“什么叫不清楚?”
费夫人道:“当年臣妇早产,险些未能保全性命。虽说孩儿最终无事,但臣妇早在最后一刻便昏了过去,是以,未能听到接生嬷嬷的报喜。”
又是昏了过去。
当年皇后生产便是昏了过去,没有第一时间知晓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如今这位费夫人,也是这般。
事情一时又陷入了僵局。
皇帝看向陈氏:“如你所言,就是当年两个孩子一同生产,不慎抱错了?”
陈氏纠结片刻,支支吾吾应是。
皇帝移开目光。
这时,一臣子提议道:“不若传唤当年屋内伺候的宫女?”
皇帝此时极有耐心,依言准了。
朝臣翘首以盼,却没人注意到皇后霎时间难看的面色。
一炷香的功夫后,出去传唤宫女的太监面色难看地回来了:
“陛下,当年在娘娘和费夫人屋内伺候的宫女……全都没了。”
皇帝眉头一挑,饶有兴致问道:“没了?”
那太监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后一眼,低声道:“那些宫女都、都犯了事被、被娘娘……杖毙了。”
杖毙……
一瞬间,众臣看向皇后的目光都带了些异样。
一国之母生产是多大的事,身边伺候的宫女多多少少也不下于十数人,再加上费夫人身边的宫女……竟然都杖毙了?
这若说皇后不是做贼心虚,都没人相信。
皇帝目光换换移向皇后:“皇后?”
皇后汗如雨下,她艰涩开口:“陛下……臣妾,那些宫女有些品行不端,有些办事不利……臣妾,臣妾不放心她们在太子身边伺候……就、就小惩大诫一番,没想到……”
“没想到,那些人全都没命了。”皇帝悠然接话,皇后抬头,泫然欲泣:“陛下……”
皇帝抬了抬手,皇后顿时不敢再多言。
他环视四周:“众卿,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哑然无声。
费鄂垂首立于一旁,目光却隐晦地冲皇后身边的玉柳使了个眼色。
玉柳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奴婢有事要禀!”
“说。”
玉柳道:“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曾和费大郎君滴血认过亲!”
众臣哗然。
玉柳紧接着道:“而且,而且两滴血液,溶了!”
“这是奴婢亲眼看到的,还请陛下明鉴!”
皇后双眸瞪大,震怒出声:“你个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