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个男人啊!
殿下也不过是喜欢个男人——
可那是萧淮啊!
殿下喜欢男人,这若是传出去——
殿下这两年在江南也不知受了什么苦,如今好不容易回京,还三番两次的遭遇刺杀,也不过是喜欢个男人——
殿下身边也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今天只怕也是在心里憋坏了,才会他说的——
他同殿下一同长大,又是殿下的心腹,若是他都不能接受,殿下又还能同谁说——
可萧淮——
萧淮虽然不是人了点,但好在、好在、好在还有一张脸长得不错是吧!
就,就,就殿下看了,也勉强能赏心悦目……
殿下够难的了,他若是不支持殿下……
不过短短一瞬的时间,聂怀斌脑海中就浮现了无数的念头,等再次看向萧淮的时候,眸中就带上了些诡异的慈祥。他纠结半天,才最终说了一句:
“你……好好伺候殿下……”
第102章 试探
宋晏储脸色一僵,糊弄着把人赶了出去,聂怀斌还依依不舍的回头望着。
大殿内瞬间清净了下来,陈玉也十分有眼色地离开了屋内。
宋晏储抬头看着萧淮:“怎么起来了?”
萧淮揉了揉鼻尖:“不过发热,也不是什么大事,喝了药就差不多好了。”
二人相对而坐,宋晏储手指微微动了动,面上不显,心下却有些不自然。
好在萧淮心大,一副再平常不过的样子,自然而然地靠在她身边,开口问道:“廖修齐那边审得怎么样了?”
宋晏储看他这副模样,心下也稍稍恢复了平静,道:“有些头绪了,”她皱了皱眉:“若真是那个人……”
萧淮又往她身边凑了凑:“慢慢来,狗急了都跳墙,狐狸的尾巴也总是会露出来的。”
宋晏储微微颔首。萧淮站在她身后,半弓起身子,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上,道:“不过廖修齐背后的人既然暂时查不出来,那咱们知道的,总该给点教训。”
萧淮悄无声息地环住她的脖颈,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肌肤上。宋晏储缩了缩脖子,有些不适,又被他的话所吸引:“怎么说?”
萧淮笑意盈盈地往她脖颈间埋了埋,温热的唇在那细腻的肌肤上划过,引起宋晏储一阵战栗。
他道:“要是不给他些教训,只怕还真要以为自己手眼通天了。”
宋晏储闷哼一声,伸手想要推开他的脑袋。
萧淮又喃喃道:“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拿刀对着你……”
宋晏储动作一顿,萧淮又使了点力,宋晏储紧咬下唇,难耐地哼了一声。
她声音低哑中又带着些羞恼:“萧淮……”
太子遇刺,真凶一日未查出来,皇帝也是一日阴沉着张脸。众臣小心伺候,生怕触了霉头。
好在原定的回京时日相差不远,如今这般情况,再在行宫待下去也无甚意思,索性提前打道回京。
一路行来五六个时辰,路程虽说不算太远,但有心人已然察觉,太子车架旁明里暗里护着的侍卫禁军要比来的时候多上两倍有余。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只顾好自己,也不敢多管闲事。
等到金乌西垂,皇城的轮廓隐约在出现在前方,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帝驾行至皇宫,众臣恭送皇帝后,如蒙大赦,赶忙各回各家。
回京第一夜,宁静祥和,众臣本以为终于能稍稍放松一下,却不想翌日一早,又出了事。
西城住的大多是皇亲国戚,并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各府邸里的下人不说是精挑细选,大多也是上得了台面,在外不会给主人家丢脸。
可今日一早,城西街上大多户人家都还没开门,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众人以为是哪处走了水或是出了什么大事,管事的连忙出去看了一眼,顿时一阵汗毛耸立。
发出尖叫的是誉王府的管家。
只见誉王府外面一小队禁军身姿笔挺,容色凌厉。旁边还有一伴伴笑意盈盈地站着。
而在誉王府大门前,狰狞的狼群尸体堆成小山,难闻的臭飘散在四周,久久散不开。
有个胆子小的人同一只狼瞪得大大的眼睛对上,吓得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王府管家擦着冷汗,明显也是战战兢兢。扶着门框腿都在不住地哆嗦,眼睛瞟都不敢往狼群的方向飘瞟去,颤着声开口问道:“敢、敢问这位伴伴,这、这是何意?”
那伴伴笑容可掬,一派温和:“刘管家不必担心,这是陛下特特赏给誉王府的。”
那刘管家只觉心里一突一突的,勉强笑道:“陛、陛下赏赐?”
伴伴笑道:“陛下说这些畜生妄图伤害太子,死不足惜。又知晓誉王府中有一个善烧狼肉的厨子,特赐给誉王府上下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