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见她一身便服,也像对待寻常客人一般迎她入了座:“有陛下这等贵客,微臣这里可是蓬荜生辉。”
她眼角微微上挑的看着苏澈微笑,清隽温雅的书生气销蚀在一股邪性的诱惑里,看的苏澈有些陌生。
“沈卿,朕知你今日大喜,特意备了薄礼。”苏澈着那跟随而来的暗卫阿七呈上一株血红珊瑚:“此乃祥瑞之物,有幸福永恒之意,朕与你素日亲厚,自是希望你能过得美满欢喜。”
沈谦哂笑向她敬酒,凑近了她耳边小声道:“要说这美满欢喜,微臣却是羡慕皇上,整日赖着和贵君一起厮混,却不知夜里有多少人要失魂落魄”
身着喜服的女人一错不错的盯了她半响,盯得苏澈也有些局促,幸好身边挤过来一个敬酒的客人将她拉去了别桌,这才稍稍觉得放松些。
沈谦的笑太不真实了些,苏澈想到她和殷长枫冷淡至极的关系,大约也能理解那种被迫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的无奈与孤凉,只是再厌恶再不喜,他们总归是夫妻同体
沈谦尽心尽力助她夺权,尽管和殷长枫之间的丑事非她自愿发生,苏澈一方面心中总觉得愧疚不安,一方面不得不担忧事情败露后沈谦得知自己绿云罩顶的愤怒。
同桌的宾客不住的起身敬酒,苏澈面上含笑饮了,实则尽皆掩袖倒了个干净,那暗卫阿七也颇是谨慎,酒菜一箸不食一杯不动,生怕殷长枫派人在其中动什么手脚。
她坐了一会儿,遥遥地见沈谦被人簇拥着也看不见这边,朝阿七使了个眼色准备打道回府,心里还微微得意这次的全身而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月门,从沈府曲折悠长的走廊里左绕右绕,片刻过后,眼看着快到了出口,不料侧门那里聚集了一帮的醉酒客人,正在乱七八糟的吵闹不休。
苏澈皱眉想着绕过她们,谁知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发起浑来,大声叫嚷着铁箍一样钳住她的手腕,情激动着叫帮忙评理,弄得苏澈和阿七均有些猝不及防。
她急着脱身,那女人却不依不饶,闹事者也喊起来:”看来这两人可是一伙的,不要叫她们走了!”,随之冷笑着放出个口袋来往外一放,刺鼻而怪异的香味立刻萦绕在空气中。
苏澈心中大喊中计,身子却迅速的疲软下来,强撑的智身不由己的一点点下陷,而后则是彻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