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萧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好看吗?”
话音落下,他覆唇而上,几乎是报复般地抿咬着她的润唇。『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越朝歌刹那间脑袋空白,漂亮的眼睛里充满惊骇,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刺疼和血意,她才回过来。
她扑闪着眼,双手抵在他坚实微挺的胸肌上, 想把他推开。
“你再推,今夜出不了这屋子。”
越萧的声音压得极低, 昭扬着狼王寻到猎物后志在必得的野心。
他已是极力克制了。
不然就凭她方才软唇擦过的那一下,他几乎想立刻把她揉进骨血。
极度危险的话语穿透氤氲水雾, 贯入她耳蜗里。
越朝歌猛然一怔, 越萧见她乖顺,覆首又是红唇轻擦。
这回他温和了许多,不像方才那样风狂雨横, 轻轻舔舐着方才被他咬伤,已见了血珠的伤口。
“对不起,我没忍住。”
他双手承托着她的重量,轻轻伏在他肩头。
半晌,他补充道:“也算忍住了。”
越朝歌双手张在半空,不知何去何从。
片刻后,她压住狂乱跳动的心,美目敛下方才的惊骇和娇羞,硬声道了句,“该罚。”
越萧在她耳边,松了口气般,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还在滴水的脑袋。
“好,认罚。”
他轻轻松开越朝歌,往屏风那侧的池边走了两步。
他一转身,背部便朝向了越朝歌。
越朝歌看着他背部的肌理出了,宽阔平坦的背上,脊柱两侧的肌肉完全对称,线条饱满,犹如天工笔绘就一般。水珠在烛光下剔透极了,顺着平滑的线条往下滴落。
太医局的舒痕药的确有用,他恢复得极快,眼下只剩下较深的疤痕还残留着略深的颜色,其余的都已经尽数消去。
他很高。
高到,他站直双腿,水面只能截齐到他的尾椎,两块峻挺光洁的圆弧在水纹涟漪中若隐若现。
越萧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身来,道:“你确定还要继续看吗?”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水下。
越朝歌惊过来,满脸发烫,背过身去。
视线里只剩屋角的灯台,金光璀璨的佛手台上,放着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夜明珠下还有一盏烛台,红烛的火焰在湿漉漉的空气里静默地燃烧着。
耳边的“哗啦”出水声尤其清晰。
越朝歌几乎能想象到她方才所见的,尾椎处的那片峻挺光洁。一直都知道越萧身材悍利,比例得宜,却未曾想到,他连细微之处都这样精妙绝伦。
越朝歌轻轻抿咬下唇,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能瞎想。
越萧忍住自己不去看她水湿的轮廓。
围上洁白的澡巾,屋里已经没有剩下的可以擦干的巾帕。他抓起新换的衣物,微微侧头看向斜后方的越朝歌,道:“且擦擦水,我出去叫人给你拿新的衣裳来。”
越朝歌接过他递来的衣裳,瞄着他还在滴水的发梢和尾椎处峻挺的弧度,叫住他道:“你就这样出去吗?”
越萧回过头来,意识到她说的是他眼下的穿着。虽有些不雅,可旁骛殿平时除了跛叔又没有旁的仆役,眼下若是喊,跛叔能不能听见都未可知。她全身泡了水,耽搁不得。
越萧抬眼,解释道:“事急从权。”
越朝歌倒没有异议,只是眼闪躲地指了指他的澡巾:“守好男德,拉高些。”
越萧低头一看,澡巾围得恰到好处,也没有哪里走漏,恰好能盖过他的膝盖。他清眸瞬间有些懵懂,颇为不解地看向越朝歌,最后还是动手提了提。
守男德。
越萧噙笑念着这三个字,一边走出门,一边低头又看了一眼。
原本剑拔弩张的地方生生遏抑了硝烟。大概是因为男德在心中,所以甘心息事宁人吧。他自己调侃着,又挑唇笑了笑。
一路走过,越萧都没有碰见跛叔。
他回到内室,刚要从立柜里拿衣服,跛叔和碧禾的谈话声就传入耳内。
碧禾正在收拾行装,恰好梁信听闻越朝歌今日入过宫,担心她心情不好,提了酒夤夜来访。
碧禾道:“长公主定然是在你们旁骛殿的,她说要来找公子商量事情,你们殿前还停着八个侍女呢,怎么可能不在殿里?”
跛叔道:“长公主若是当真造访,约莫是在正厅,我家主子还在后殿的焦龙池里沐浴呢,总不能长公主也在里头。”
越萧眼皮一跳,又听见他们脚步声走进来,慌忙环顾一周,拿着衣服往柱后藏去。
跛叔走进正殿道:“瞧,不在正厅,难不成在内室?”
碧禾道:“也说不准,上回我们长公主喝醉了,可不就在你们这里歇下的?”
两人说着,又朝内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