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当副会,他值得。”
别他他他的,你和他又不熟。少年心里碎碎念着,抬头看了一眼正嗦面条的男人,笑着回复了这个年龄不大的副会长。“没错,他值得。”
接下来几天,少年按部就班地上学去,白天认真上课想老婆,放了学再把出租屋里的小件物品一点点往酒店里面挪。安全问题倒是不担心了,男人每天都去陪姥爷和姥姥,和他们唱唱歌,偶尔也被姥姥指点指点。
晚上,少年拎着书包,上楼去干饭,眼看彩排一天天临近。
男人倒是不着急了,每天准时和节目组联系,确认彩排事项,反复沟通服装和歌曲。自己没有经纪人,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凡事自己经手才能放心。也没有公司背景支持,他得自己来。
微信群里每天聊得热火朝天,男人很少留言,倒不是高冷,实在插不进话题。而他的面具,也在彩排前的这天晚上,终于亲手做好。
原材料和工具都是淘宝买的,直接寄到酒店地址来,他都是趁少年上学时候来做,去老人家之前再藏起来。今天他和两位老人请了假,说自己要去应聘新工作,其实躲在酒店里把最后一点细节完成。
“做好了……”他喃喃自语。
一个被拆碎的金色鸟笼,立在他眼前的桌面上。这是主人给豢养宠物的住所,也是精致的地狱。他把笼身剪开了,按照自己脸部的大小剪出两块计划中的图形来,重叠地放在一起,密密麻麻地卷花花纹盖压交织,视线透过去,像穿透几层金色的笼子,能看清楚人的肤色,却看不清楚五官。
再用镊子把它们固定好,两侧拴上黑色的绸缎,像是赴一场亲密的晚会,又像年轻的遗孀要在葬礼上唱哀歌。他把面具罩在脸上,细细的绸缎穿过耳上和发丝,在后脑勺交汇打结,整张脸遮住了将近四分之三,只露出左下颚的边缘和半张嘴唇。
鸟笼的弧度罩在脸上,刚好,露出了鼻梁的空间,自己的视线还能穿透。男人对着镜子,拿捏着自己最熟悉的姿势,嘴唇开始用力,在微弱的灯光下,从各个角度看这张仿佛鎏金打造的脸。
突然,旁边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很微弱,但还是被男人捕捉到了。
少年刚刚进屋,手里的书包和校服外套咣当掉在了地上。男人看了看他,也是想试试自己还有没有舞台魅力,就瞄着少年的嘴唇,再把自己的嘴,张开了一条细缝。
只是一点点,抵着门牙的舌尖无意间从牙缝中间滑过,然后抵着牙不动了。一张脸上,只露出这么一点粉红色。
“老婆……”少年被这截舌头晃了个措手不及,他僵了几秒,张嘴汪了一声,直接扑了过去。
狼狗:我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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