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涅这才明白这些天一直与她缠绵床榻的“雄鹿”竟然就是罗马人的首领尤利乌斯·凯撒。「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太可惜了——这是舍涅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如果在床上结果了他的性命,自己就能早日完成母亲的任务了。
舍涅脸上又悔又气的表情让凯撒颇为享受,他阴笑道:“如果让高卢士兵知道他们请来的女夜夜在我凯撒的身下像母狗一样浪叫,不知道会不会羞愧到直接投降?”
“不、不许你这样侮辱舍涅大人!”维钦托利看起来比舍涅本人愤怒得多,他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不由分说就冲上去和凯撒缠斗起来。
凯撒看向维钦托利的眼也充满了嫉恨,招招狠厉,不留余地。两人打斗的招式和风格竟有七八分相似,维钦托利的体格并不输于凯撒,可凯撒还是凭借着老道的经验略占了上风。凯撒抓住机会一个手刀砍在维钦托利的手腕上,维钦托利吃痛松手,木柄的匕首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凯撒毫不犹豫地举起持黑匕的右手,朝维钦托利的颈动脉处刺去,维钦托利慌忙以手去挡,抓住了凯撒的手腕奋力推拒。
两人力量相当,但是凯撒的动作毕竟是从上往下,占了重力之便,眼看那泛着寒芒的匕尖就要贴上维钦托利的脖颈处的皮肤。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舍涅突然动了手指,不知何时悄悄攀爬到两人身边的藤蔓突然暴起,缠住凯撒的小腿用力一扯,凯撒失重向后倒在了地上。维钦托利没有错过这个绝佳的时机,纵身扑到凯撒身上,双手握住凯撒持匕首的手,调转方向朝向凯撒自己的脖颈。
“你想我死?!”凯撒眼角的余光瞟向旁边那个一脸凉薄的女人,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似乎完全忘记了上一刻要致人于死地的是他自己。
舍涅用越缠越紧的藤蔓回答了他。凯撒被女人的冷漠刺伤了眼睛,转而看向压制在自己身上的维钦托利,一边全力掰着他的手指,一边缓声道:“维钦托利,曾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看到维钦托利不为所动,凯撒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继续循循善诱:“那些我们一起打下来的土地,我一直都视为我们共同的收获。你何必为了那群乡巴佬奔波劳累?只要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保证统一高卢之后,你就会成为全高卢的管理者。”
“住口!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跟你劫掠了阿维尔尼人的邻居!高卢永远不会沦为罗马的武器工坊,再也不会有一名高卢士兵为了罗马永无止境的野心丧命!”维钦托利吼道,手上的力气骤然又加大了几分。
凯撒的面容因惊恐而变形,嘴唇不停地颤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花言巧语。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个身披黑色连帽长袍的男人纵马从林间冲出,直逼地上纠缠的两人而去。他手中黑烟化成的巨大盾牌将维钦托利撞翻在地,俯身抓住了凯撒连忙伸出的手,把他拉上马背,一瞬间就跑远了。
舍涅叫停了追赶无望的枝条和野兽,恨声道:“是战的祭司。他那枚戒指应该也是战的馈赠。”
“罗马军队中确实信奉这等不入流的明。”维钦托利站在舍涅身后解释道,然后怯怯地告罪:“我不放心,就过来找您。但是我太没用了,让他从我的手上跑了……”
比起这个,舍涅想到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事情。她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和胸腔中的心脏都像一瞬间被冻住了:“维钦托利,凯撒……是人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