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莎是路人打了120送过来的,一起来的还有110,幸好小路上有摄像头,柳柳的脸狰狞而清晰。
廖阳蜷着身子蹲坐在手术室门口,手里哆哆嗦嗦拿着沾了血的纸袋,里面是吕莎给他的礼物。
他浑身僵硬冰凉,医生出来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感觉全身骨头都咯吱响了一下。
吕莎的姥姥年纪太大,来的是她妈妈和继父,和辅导员还有校里领导沟通过以后,就和廖阳的父母寒暄了下。
医生给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背后的伤没有扎进胸腔和肺部,但是断了一根肋骨。
坏消息是胳膊的动脉被划断,出血过多导致休克,而且伤到了经,左手以后残疾的可能性很大。
吕莎的妈妈哭倒在丈夫怀里。
廖阳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还在就好,他心里想。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这桩恶意报复时间给学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柳柳获刑十年。
宣判的时候吕莎在家里养伤,廖阳和张程过去了。
回来的时候他俩在车上抽了支烟,张程一脸担心的瞧着他。
“什么眼你那是?”廖阳一脸嫌弃。
“我那不是担心你嘛!吕莎最近情绪还好吧?”张程问他。
“她?比我还看得开。”廖阳无奈的笑了笑。“昨天还说自己被我喂胖了。”
张程抬手,“停停!不要虐狗!我走了,你们正式结婚我再来喝喜酒。”张程很烦廖阳这种无时无刻做好准备秀恩爱的臭德行。
廖阳送了下张程,然后回身锁了车上楼。
快进家门的时候,他的俊脸突然垮了下来,一种深深地疲惫感灌满了全身。
吕莎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