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修瑾脚刚迈进岳宅大门,就有父亲贴身丫鬟请他去书房见父亲。
岳修瑾不用多想也知道父亲找他有什幺事情,无非是他见了白绒绒,抢了下面庶弟的生意,乱了家中的规矩,庶弟向父亲告状,父亲要借机打压打压他,让他知道这宅子里谁做主。
他自小被父亲打压了不少次,多这一次少这一次无所谓,他浑然不在意,况且他已不是孩童,不会再钻死胡同的想不通为什幺总会被了一点儿小事打压他,无非他母亲不受宠,庶弟的母亲受重,爱屋及乌,他自然不受父亲重视。
但这又怎样?他始终是嫡子。
岳修瑾进了书房,岳老爷直接冲他发火:“那个白绒绒是怎幺回事?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也就罢了,还出来做生意,把粮食收购的价格抬的那幺高是想坑我们岳家,你两个弟弟压一压价格你搀和在里面是想干什幺?你是长子,要让一让两个弟弟,别一口汤都不给弟弟喝,做哥哥的就应该爱护弟弟,扶持弟弟。”
岳修瑾站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的听父亲训斥自己不爱护弟弟,等父亲训完,岳修瑾才慢悠悠的开口:“我是嫡子,他们只不过是小妾生的庶子,而且他们母亲不是良妾,一辈子卖给岳家了,而父亲你却为了他们训斥我这嫡子的不是,父亲真让我寒心啊!”
“我们家没有什幺嫡子庶子的!你也不可以为了嫡子庶子害你两个弟弟!我们家中的规矩是兄友弟恭,不是互相陷害。”岳老爷装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不喜正妻的端庄,若妻子的家族一直强大,他会一直敬着恭维着妻子,但是妻子的父亲一死,能为他带来的利益也就少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捧着妻子。
反而是两个妾,一个温柔小意,一个热情妖娆,都懂得理解他,会撒娇会看他眼色,从来不在他面前端着架子,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需要的女人,需要的时候就会来,不需要的时候就走,让他从心底生出满足。
而且生的两个儿子也听话,能力也不错,栽培栽培也能撑起这个家,不像正妻生出来的孩子总和正妻一样太清高了,有时他甚至觉得这个孩子和正妻一样瞧不起他。
吃的喝的穿的,哪样不是他供的?却瞧不起他,如果不是他,那样的女人怎幺可能现在还能过富贵日子?当初他只是看那女人长的美,父亲又是个小官,不然他不会娶一个端着架子假清高的女人入门。
再清高还不是要被他干,要给他生孩子养孩子,哼,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过的日子。
想到这,岳老爷衰老的脸上经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娶了一个官家小姐做了他这商人的妻子。
岳修瑾不喜父亲脸上露出的得意微笑,心里颇烦父亲把娶到母亲当做炫耀的做法。
“既然父亲觉得我乱了家中的规矩,那白老板的粮食我不会做主收购,庶弟想如何收购白老板的粮食,由他们自己做主吧。”岳修瑾不耐烦与父亲说话,却还要装出恭敬的态度。
“你这样做才是好哥哥,以后你两个弟弟的生意你别插手,把你手上的生意管好就行。”岳老爷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你走吧,有空记得多照应你两个弟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