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配合的点了点头。看落凡的情况,这种跟踪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是,这两个人的言行真的十分怪啊,于是他又朝前看去,惊讶的发现他俩竟然做起来少儿不宜之事。
看起来这还是单方面的强迫,另一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人放肆的动作。
“你!”第二个人羞愤的控诉着他,“不要忘了主人的事情!”
“事情?嘻嘻……”第一个人色情的摸了一把另一人的脸蛋,那脸蛋上出现了可疑的东西。戚年定睛一看,那人的手抚摸过之处,流下了一缕缕淡绿色的粘液,那粘液颜色很淡,但因为主人的肤色很白,所以在太阳光下看得很清楚。
“你!”感受到脸上滑腻的触感,那人脸色绯红,一双眼睛控诉着对方。
“你越瞪我越开心,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会在主人面前美言你几句,说不定你就会有新的皮了。”那人凑到另一人耳际,诱惑着说,“你不是很久之前嫌这个皮相不好看吗?平常的你哪能自己得到一张好的皮啊,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你真的不想抓住吗?”
这声音很难听,但却有着十足的诱惑。
对呀,第二人心道,我的皮在逐渐腐烂了,到时候,如果没有完成主人的任务,凭我的身份,是会被驱逐出去的。到时候,没有了皮相,又没有能力得到一张完好的皮,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略一挣扎,那人便不反抗了,并主动露出自己的脖颈,双手慢慢揽上对方的腰。
这次任务没完成,主人一定会将错误全部归罪与我,毕竟,眼前的家伙身世可不一般,连主人也不好怪罪与他。如果有他在主人面前给我美言几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他知道,这家伙的性格十分恶劣,他只求他不要落井下石才好。
当初,他知晓自己与他分在一组的时候,是十分惊恐的,因为那人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的种马,只要他看上的,没有得不了手的,而他的手段又十分粗暴。被他强迫一次,不止邪气会被吸走大半,并且本身本源也会损失许多。
对于他们这些小虾米来说,真的会算得上生不如死。
可是,他又有什幺办法呢?他已经盯上了他,他是无法逃脱的,只希望他能活下来。想起很久之前他在某处看到的一团黑色的血迹,那干枯不成形的尸体,或许不久之后,会是他的真实写照。
眼前之人的凶名绝不是说笑的,毕竟他是皆。
皆满意的揽过眼前人的身体,尖锐的牙齿撕咬着对方的皮肉。坞有些惊恐,惶恐他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皮撕扯掉,他已经感受到脖子处露出的身体了,他的脖子被皆咬了一口血肉!
虽然他身上披的是一层皮,可那也是来自于人类的,不少邪魔都抗拒不了人类的血肉,皆更是其中的瘾君子。哪怕就是干燥的皮,也能让皆生出想吃掉的欲望,可是此刻,他不敢喊停,因为皆一旦陷入痴狂,根本不会像平时那幺好说话的。
“真是个听话的小宝贝。”皆双眼泛黄,竟然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停了下来。
他一手将坞的遮羞布扯开,眼前的躯体便暴露在了空气中。虽然坞身上还有一层人皮,这人皮不是他的,但他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耻。
皆在坞身上摸索了一番,情色的抚摸过坞的全身。
随后,他徶徶嘴,“这皮可真碍事啊,不知道人类有什幺好摸的。”
坞一阵窘迫,虽然他也不知道人类究竟喜欢皮哪一点,像他们邪魔,一直都是血肉直接交合的,如果伴侣有异心,一不小心,就会被正在交合的伴侣吞噬掉,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但幸好的是,皆似乎还没有这种臭名声,他也可以稍微安心一下。因为这个原因,他们邪魔一般不与邪魔交合的,除非是真的产生了那种人类所说的爱,可对于邪魔来说,那种例子实在是太少了,就像皆与邪魔交合不会吞噬他们一样。
有时候,坞也会像许多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变成人类。据说人类可以做一种叫做米虫的东西,被人所保护着,什幺也不用做,直到寿命到了,安稳的死去。但坞没有对任何邪魔说过这些话,因为被任何一个邪魔知道,都会被当做叛徒吞噬掉的。
邪魔的第一堂课,便是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
大多数邪魔是没有父母的,他们是从邪气中孕育而出,从哪个地方的邪气孕育而出,就自动属于哪个地方的邪魔,能力高强的,自然是主宰,而后来出生的,自然就是炮灰了。当然,也有避免当炮灰的另一个选择,那就是逃离这个地方,到一个没有邪魔的地方,养精蓄锐,成为那个地方的主人。
可几乎地底下的所有地区都是有主的了,而若是这个地方有邪魔诞生,会出现预兆,于是,此地方的主人就会派邪魔去将刚出生的邪魔带回来,往往,主人会得到仆人们的回话:那个地方的邪魔在出生后已经死去了。
可是,这是所有邪魔共同的秘密,没有任何一个邪魔会在出生之后死去的,毕竟,邪魔的生命力都是十分顽强的。
想至此,坞心底一颤,多亏他幼时无意中躲过了那一劫,否则,今天他就不会站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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