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那位带着人在门口,说他们的人来了。”侍从恭敬开口,“要见。”
宁不言想了想,点头:“那便带过来吧。”
说着,宁不言转头朝着两人点点头:“随我来。”
简行之和秦婉婉一起走在宁不言身后,秦婉婉传音询问:“师父,他要杀我们,你打得赢吗?”
“打不赢。”
简行之果断开口:“除非识海不要了。”
“那他要出手,”秦婉婉有些害怕,“咱们怎么办?”
“那就看谁跑得快了。”
秦婉婉:“……”
见秦婉婉不说话,简行之斜睨她一眼,嗤笑:“多大点事儿。”
大,怎么不大。
宁不言本身就是渡劫期,现在又在宁氏地盘上,秦婉婉向来识时务,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简行之对她这种无谓的担心嗤之以鼻,跟着宁不言一起进了大厅后,宁不言让两人坐下,旁边人过来奉茶,茶水还没倒好,谢孤棠和翠绿便赶了过来。
南风一见秦婉婉,首先做的就是扑过去:“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秦婉婉听到这话,也有些感慨,打从南风当她的灵兽以来,他们主仆聚少离多,南风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她当个gps定位。
秦婉婉拍拍南风的脑袋,将它抱在腿上,抬眼看向谢孤棠和翠绿。
“谢大哥,翠绿大人。”
看见他们无事,两个人都放心很多,谢孤棠笑了笑:“南风感应到你们来了,我们便赶过来,听说你们惹了事儿被抓起来,颇为着急了些。”
说着,谢孤棠看向宁不言:“还望宁道友见谅。”
宁不言坐在主座上点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椅子:“来了就坐吧。”
谢孤棠和翠绿坐到秦婉婉和简行之对面,简行之看了一眼趴在秦婉婉腿上的南风,越过小桌把南风抱走,南风诧异看了一眼简行之,又不敢多话,只能趴在道君双膝上,瑟瑟发抖。
宁不言喝了口茶,大家都不出声,侍女将门关上之后,宁不言开了结界,缓缓放下茶杯,抬眼看向秦婉婉和简行之:“老祖方才同我说,是二位救了他,让我向二位道谢。”
听到这话,秦婉婉舒了口气,确认性命无虞,拱手行礼:“好说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实不相瞒,其实我家老祖受恶疾缠身多年,”宁不言垂下眼眸,似是有些疲惫,“原本早该飞升的修士,如今也成二位看到的模样。之前鬼城多有得罪,也是因为我听闻玲珑玉有治病之能,便想得到鬼城那块玲珑玉,为老祖治病。”
“宁道友说这些,到底是想说什么?”秦婉婉听宁不言绕来绕去,想了想,“是想让我们用玲珑玉给前辈治病?”
“玲珑玉……我也不瞒着各位,”宁不言抬头,“我回来之后才知,宁氏本就有一块。家主早已试过,并无效果。其他珍宝草药也用过许多,根本无用。”
听到这话,秦婉婉和简行之对视一眼,宁不言看着简行之,目光带了几分请求:“但今日我看道友今日竟有办法缓解老祖病痛,便想请道友帮个忙。只要道友能医治好老祖,”宁不言言语中带了几分郑重,“玲珑玉,宁氏可双手奉上。”
“当真?”
秦婉婉不可置信,这一块玲珑玉这么容易?
宁不言点头:“当真。”
秦婉婉转头看简行之,她目光充满期待:“师父,怎么样?”
“我……”简行之从未见过秦婉婉眼这么亮,他一时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我试试。”
“那明净道君的事呢?”
翠绿冷着声:“我此番前来,没有其他要求,就是想看看明净道君最后是死在哪里,尸骨在什么地方,好参拜一番。过往你们宁氏常年推说宁氏不接待外人,我尊重你们,也不多说。可一百多年了,我如今已是鬼城城主,按着鬼城的规矩来参拜明净道君,只是上柱香,也不可吗?”
“翠绿大人,明净道君葬在我宁氏禁地,外人不可入。”宁不言还是这句话,“还望见谅。”
“你!”
翠绿激动起来,秦婉婉赶紧开口:“这事儿改天再谈吧。我们还是说说玲珑玉。”
秦婉婉打断两人:“宁道君不妨仔细说一说前辈这恶疾,具体是怎样?”
“我家老祖,大约是在一百年前患上此病。”
宁不言也不想同翠绿多说什么,绕过翠绿,和秦婉婉说起自己家的事儿来:“一开始是修为流逝,而后便开始腹胀如有孕,渐渐的,他开始长眠难醒,终日疼痛难耐,一直至今。”
“这不是病,”简行之听着,果断开口,“是诅咒。”
宁不言点头:“的确有过如此猜测。”
“诅咒此事,只要施咒之人再没了能力,咒术不攻自破。所以要解咒很简单,”简行之抬眼看向宁不言,“下咒之人是谁,杀了便是。”
宁不言沉默,简行之追问:“所以下咒之人呢?”
“不知。”
宁不言摇头:“我也问过老祖,可他未曾说过是谁,所以您说这个法子……”宁不言苦笑,“怕是不行了。”
“可……”
“可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