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问被沈田暴戾阴狠的目光一看,骇得面色惊白,他强忍着惧怕站起来:“沈兄,我不是故意的。你的伤见了血,不能经风,我这就去给你要些伤药。”
“想去哪儿?”君莫问不动还好,一动,本来只是盯着他的沈田像接到攻击命令的毒蛇般,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宽大的手指,还带着满手的温血,抓着君莫问的脚踝将他顺着地面拖了回去。
君莫问怕更激怒沈田,只僵着不敢动弹:“我不去哪儿,我就是给你要些伤药。”
啪——沈田狠狠地给了君莫问一耳光。蒲扇般大的手掌掴过侧脸,君莫问觉得耳朵嗡嗡的响,半面立时肿得老高,惶惶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滑了下来。
啪——沈田就着君莫问被抽得偏斜的脑袋,反手又一记重抽了回来。另外半面也浮着五指掌印,肿了起来,脸颊痛得火辣辣的,泪顿时落得更凶。
沈田下手狠辣,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哥哥弟弟的亲亲热热?君莫问又痛又怕,顿时再次挣扎。他掰不开踢不开沈田的手,眼看着沈田第三记耳光就要落下,一发狠,照着沈田拽住自己的手腕张嘴便咬。
沈田吃痛,抬手一甩,君莫问直接被甩得跌了出去。
君莫问趁机踉踉跄跄地往外跑,不小心自己绊了自己一跤,摔得膝盖剧痛,眼角余光里瞥见沈田逼近了,越发手忙脚乱,一下冲出大堂,冲进了雨里。
哒哒哒——君莫问听见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地面上积水的声音。
沙沙沙——也听见身后沈田高大的身躯穿过雨幕步步逼近的声音。
夏日单薄的衣裳,淋了雨很快就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身体曲线,狼狈而撩人。
啪——君莫问肩头剧痛,膝盖一软,重重地跌了出去,他跑得急,跌倒的时候还在地上滑行了一段。
没来得及爬起来,肩背又是一阵剧痛。太痛了,君莫问忍不住在地上打滚,他护住头脸,从手臂的间隙里看出去。
倾盆大雨中,本来就高大的沈田更像一堵推不倒的墙那样巍峨,他解了腰带,散着衣裳,行走间露出白皙但结实宽厚的胸膛。此刻,沈田握着腰带,那腰带吸饱了水,又沉又重,随着手臂挥舞,棍棒般劈头盖脸地落在君莫问头上,身上。沈田一边打,一边喝问:“还跑不跑,还跑不跑?”
君莫问被揍得浑身剧痛,痛得满地打滚,滚得满身泥水:“不跑了,不跑了。”
君莫问要是滚得远了,沈田便拽着他的脚踝拖回来,抽打得越狠越急。此刻的沈田,哪里还有半分高位者养尊处优的矜贵持重,活脱脱是个仗势欺人的跋扈纨绔的样子。他头上的伤浸了雨,面上不再是猩红的血,而是被稀释之后的浅红,一双灼灼精光的眼睛都蒙在那片暴戾的薄红之中:“让你跑,让你跑。”
君莫问痛得浑身剧颤,这不是人,是要将活人拆吃入腹的妖魔:“别打了,救命,救命。”
君莫问越叫,沈田打得越狠。君莫问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没有人出来救他。
偌大的庭院里,好像只有他,和面前吃人的妖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君莫问终于不叫,只是躲。后面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蜷在地上的泥水里,抽打及身的时候才痛得哆嗦一下。
沈田见君莫问不动了,便伸手去剥他的衣服。他将君莫问剥干净,把赤裸的君莫问摆成跪姿。
看着沈田撩起贵重面料制的衣袍下摆,解了裤腰带,从里面掏出早就滚烫硬挺的孽根,紫黑色的头部肿胀,茎身足有儿臂粗。君莫问吓了一大跳,爬起来又想跑:“不要。”
被沈田抓住手腕拽回来,劈头盖脸地又是一顿打:“让你跑,让你跑。”
君莫问这次真的被打服了,哆哆嗦嗦地跪在雨里,跪在地板上。他只是普通人的身量,又瘦弱,在身形高大的沈田面前柔弱得如同一个站在成人面前的孩子:“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沈田握着孽根贴住了君莫问的后庭,温热湿滑的头部贴着臀缝一下一下地蹭。
也不知是冷是怕,君莫问止不住地抖。
沈田抹了一把脸上混着汗水的雨水,盯着面前已经无力反抗的君莫问,目光不觉有些阴沉。他家世好,长得好,自己也争气,年纪轻轻,便是官拜三品的天子宠臣,见多了一心攀附的狂蜂浪蝶,何曾需要这般狼狈的霸王硬上弓。
这样一想,面色更加阴沉,沈田掐着君莫问的腰,从后面硬是顶了进去:“不打不听话,犯贱。”
“唔!”君莫问不着寸缕,淋着雨浑身湿透,虽然是夏夜,被山风一吹,还是冷得脑袋发木。沈田插进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是被一根烧红的烙铁捅穿了,只有烙铁才会这样烫,这样痛。
根本不给君莫问适应的时间,沈田凶狠地动了起来。他用力地冲撞着君莫问的屁股,肆意拍击着落在君莫问屁股上的雨水,冰冷的雨水被拍击着发出巨大的啪啪的声响。
君莫问又冷又痛,被撞得不住耸动。沈田扣着他的腰,他连躲都不能躲,只能被沈田巨大的孽根操得前所未有的深,随着撞击无助地喉头里梗出哽咽般的呻吟。太痛了,他抠着地面,抠裂了指甲也不自知。
沈田看着胯下的君莫问被冷雨冻得青白的身子,肆意地冲撞着他的屁眼。这样的操弄并没有让沈田觉得有多幺舒服,正相反,雨水让君莫问的身体有点失温,屁眼里凉凉的,紧绷的屁眼比想象中还小,对沈田这样的尺寸夹得甚至有点痛了。而且这样的坏境,又是泥又是水,冷硬的地面哪儿比得上温软的床铺?
但是在操君莫问这件事就让沈田觉得足够愉悦了。
沈田本来对君莫问是没有动这样的心思的,他救君莫问一命,又提携他一把,只是出于爱才之心。这样的医术,这样见微知着的缜密心思,屈死成李力海的垫脚石实在可惜了。
怪只怪他去给君莫问送了一趟衣服。
洗澡的隔间里,医者褪去寒酸的衣服,湿漉漉的长发缎子一样黑沉,越发衬得容貌俊秀,四肢纤细,但是这一切都不如胸膛上的物件,第一时间夺取了沈田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什幺?金环串着铃铛,将淡色的乳首缀得红肿凸起,随着动作轻响,叮铃,叮铃。
虽然之前并没有动这样的心思,但是医者寒酸的衣袍下已然是调教得如此风流的身子,又何必客气?得人相救,难道不该知恩图报,他不要以身相许,只要一场露水鸳鸯,想起来可以付之一笑的风流轶事。
君莫问接下来的反应出乎了沈田的意料,本该在稍微暗示之下便欣然以身相许的医者白亏了那张聪明的脸,居然似乎长了颗不开窍的朽木脑袋。
没关系,半推半就的戏码好像也不错,不知是夜色还是美酒,那被压在身下不情不愿拒绝求饶的沙哑哭腔,倒比热情似火的呻吟浪叫更加撩人,他被那绵软细腻的哭哭啼啼撩拨得胯下火热。
然后,一个砸在脑门上的酒杯给了一棍当头棒喝。
是鲜血濡湿了手指,沈田才反应过来,他让人打了。他,沈家嫡长,三品大员,通政司使,天子宠臣,让从八品的医令一酒杯拍了一脑门的血。
怒,不可遏。怒火烧灼心跳脉搏,只觉得双眼看出去世界都浸着一片血红,所有的声音都叫嚣着,惩罚他,这个胆大妄为以上犯下恩将仇报的小混蛋。
现在,这个胆敢不识抬举敲破了他的头的小混蛋,被压在身下,被鸡巴穿刺着屁眼,痛得哆哆嗦嗦哭哭啼啼,这就足够让沈田打从心底里觉得舒适了。
对君莫问来说,距离第一次被秦十三彻底使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紧缩得像从来没有玩过的后庭被儿臂粗的孽根贯穿的时候,脆弱的肉口传来了撕裂般的剧痛。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让君莫问痛不欲生的,是刚刚还兄弟相称的男人,幕天席地的把他当作畜生一般奸辱这件事本身。
好在沈田没有干太久,他快速地结束了这场对两个人来说都不算舒适的媾交,草草地在君莫问身体里中出了:“君弟,好好接住为兄的阳精。”
君莫问屈辱地咬着牙,任由温热的触感在失温的体内深处扩散,被烫得不住哆嗦。
“来人。”沈田大跨步走上台阶,横出的屋檐遮住了头顶。狼狈的通政使浑身湿透,脚边的地面很快就积了一滩水,但是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情从容凛然正色,矜贵持重,就是立刻要上殿面圣也足够了。
随着沈田的一声令下,方才任君莫问如何喊叫依旧一片安静的正堂,立刻站满了婢女仆役。赤身裸体的君莫问还趴在雨中的天井里,身上淤青叠着淤青,酱紫叠着酱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沈田盯着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窘迫地蜷缩起来的君莫问,沉声吩咐:“送君大夫去沐浴。”
立刻有婢女上前,抖开素色的丝绸裹住君莫问的身体。仆役上前,将裹在丝绸里的君莫问往肩上一扛。
目光追随着被仆役扛着往浴室去了的君莫问,沈田慢慢咧出一丝阴霾的笑:“然后送去我的卧房。”
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