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麻,有点酥,好像自带电流。
她不知不觉闭上眼,充分发挥她的好心学着亲回去。
沈无咎的动作由轻转沉,手里拿着的糖油果子早就掉落在地。
吻完,沈无咎声音喑哑,“甜吗?”
楚攸宁抿了抿唇,有点疼,舌尖有点麻,但是被他亲着有种微醺的感觉,昨晚喝酒没喝出微醺,亲个嘴倒是体会到了。
再看沈无咎红润欲滴的唇,她又想吃了。
“还差点,我再尝尝。”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他的唇,见他还睁着眼,便抬手去盖,按刚才的步骤去亲。
沈无咎眼里带出笑,拉下她的手,将她拉近,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教她品尝了个够。
最后楚攸宁亲自推着沈无咎回院子,沈无咎也没忘了楚攸宁送他的糖油果子。
回到院子,归哥儿兴冲冲跑出来,看到公主婶婶红嘟嘟的嘴唇,好地眨眨眼,“公主婶婶,你又偷吃辣椒了吗?”
公主婶婶说那个辣辣的叫辣椒,昨夜他吃了嘴巴也红红的。
沈无咎担心楚攸宁实话实说,赶忙道,“对,你公主婶婶想试试辣椒跟糖油果子放一起的味道。”
楚攸宁眼睛一亮,“这个可以试试。”
沈无咎:“……”
他忘了,她对一切吃的都很好。
张嬷嬷一看两人的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驸马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这证明什么?证明两人感情好啊。公主这糖油果子真是买对了!
“啊!”
奶团子方才刚被姐姐抱了下就又被抱开了,此刻见到姐姐回来,在坐榻上爬着昂头对她啊啊叫,满屋子都是他清亮的小奶音。
楚攸宁几步上前把他抱起来,叭的一声,在他脑门上响亮地吧唧了口,又把他放回坐榻上。看到那只木雕小马,想到自己给沈无咎买了东西,没给奶团子买,便心念一动,将一缕精力投入小马上,让小马走起来。
“哇!小马动了!”归哥儿惊呼,扑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奶团子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盯了会,伸出小手手去抓,抓不到他就爬着去追。
楚攸宁控制着小马绕圈,最后成功把奶团子快要绕晕了才停下来让奶团子抓住。
奶团子见小马不动了,他也不动,呆呆看了好久才伸手去抓住小马,一屁股坐下,抱着小马研究。
归哥儿就和奶团子一起玩,两个小孩啊啊哦哦无障碍交流,听没听懂就不知道了。
楚攸宁看向沈无咎,觉得也不能冷落了他,于是微微调动在他体内的精力。
沈无咎突然发现内里的伤口有一丝丝痒,看着公主亮晶晶求夸的眼,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朝她伸出手,“公主同我去书房将京城发生的事讲给我听可好?”
“好啊。”
楚攸宁爽快答应,她也想跟他分享她这一趟出去收集到的物资,她还想跟他说她打算找个地方建造属于她的粮仓。
张嬷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再看坐榻上的四皇子,想到今日为皇后讨回了公道,只觉得往后的日子无限美好。
……
接下来几天,张嬷嬷亲自调派了不少人去管理田产铺子,整日坐马车出去忙个不停。
楚攸宁带着归哥儿和沈思洛把庄子方圆十里都逛了个遍,还去巡视了她的水秀庄,特地去看了水秀庄的粮仓,发现不是她心中想要的粮仓,想着哪日再另外找个地方另建。
除此外,见庄户大多瘦得皮包骨似的,听说原来忠顺伯府管的庄子跟庄户是三七分,再加上朝廷征各种税都是从庄户自个这三成里出,每年收成也就够嚼用。
楚攸宁见不得在不缺粮的世界还能饿成这样,她做主给他们四六分,往后税也从她这六分里扣,相当于她给庄户们纳税。
庄户们一直以为庄子的主人是忠顺伯府,如今忠顺伯府一倒,个个都以为这庄子要被充公了,没想到等来了更好的主子,个个对新的主子感激涕零,回去后,楚攸宁也交代张嬷嬷让种她田地的人都按这个标准来。
张嬷嬷欣慰她看重粮食的同时,又舍得把粮食给出去,这样好的姑娘何需一定要知晓来历,哪怕她是妖魔鬼怪呢也胜过世间大多人。
逛腻庄子后,楚攸宁就把摘回的果子捣出果汁,将冰块弄碎,把果汁淋在上面,冰没融化的时候当碎冰吃,融化了可以当冰果汁,在这炎炎夏日喝上一口那叫一个爽。
她还应归哥儿教他武功的要求,把带回来没用了的草把子改成草人模样,教归哥儿武功。沈思洛闲着没事也跟着学。
所谓的武功招招都奔着脑袋去,以归哥儿的身高达不到,楚攸宁还会先教他如何把人放到,不管怎么样,最后结果都是奔着脑子去,让旁边看着的人毛骨悚然。
尤其那草人的脑袋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了,拿着刀,砍、劈、刺,要么是从脖子齐平切断,要么是把脑子劈成两半,而且好几次劈成两半的草人脑子都是同一位置分毫不差。
“主子,您不阻止吗?”程安忍不住开口,再任公主这么教下去,归哥儿往后的身手太过狠辣怎么办。
从楚攸宁教的时候沈无咎就在看着了,他从中看出许多东西,譬如公主接连几次劈开草人脑子都是在同一个位置,能达到如此精准的地步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她做起来像是如喝水般平常,出招必要人命。
或许,她的来历并不是他以为的暗中培养的杀手那么简单,可能来自这个世界的某个避世的族群。
“主子?”程安见主子迟迟不语,又喊了声。
“你目光不要放在脑子上,仔细看别的,有可取之处。”沈无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