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恩大德,临州无以为报。”
羽牧抬手阻止了他,“这些话就不说了,这金丹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消化得了,好歹也是品高阶之物,一般人服下只怕受不了这极霸道的药性,暴毙而亡。你即能吃下还能完好的吸收,也是你的福份。”
本来这颗丹药,羽牧留着是想等他到了渡劫那日吃下,能舍得拿出来救傅临州这一条性命,也足见他对傅临州很是欣赏,并且真诚以待。
傅临州:“是,大恩不言谢。”
羽牧笑着点了点头:“坐罢,就别站着了,用不着如此生份,我觉着与你有缘,看你顺眼得很。”
傅临州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不安的坐了下来,羽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傅临州眼观鼻鼻观心的拿过了桌上的茶轻啜了口。
羽牧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聊着,“你来苦涯足足也有三年之久了吧?”
“是,三年零两个月。”
羽牧点了点头:“一入苦涯门,终是苦涯人,只要踏进这里,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傅临州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而他今日留下的最大目的,也是想与他说这件事情。他不可能永远留在苦涯,他得回去!
羽牧又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离开,只要能打败这里的城主,得到圣令,就能提一个条件。”
傅临州脸色苍白,紧抿着唇,不由得苦涩一笑,“想要打败您,何其困难?我自认修为不错,但还是与您差距甚大。”
羽牧笑笑,“你不是也伤着了我吗?”
傅临州无奈:“那不一样,我知道那是城主故意让我的。如果真是殊死搏斗,我无法在您手中走过十招。”
羽牧放声笑了出来:“我还真是极少见到,有人能把自己看得如此清楚的,你是其中一个。其实……也不是不能通融,凭咱们现在的交情,你好言求求我,我还是能答应的嘛。”
傅临州猛的抬头看向羽牧,惊喜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了,“城……城主是,是说真的?”
羽牧:“我这人从来不说没有谱的话,既然答应了你,便能做到,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离开苦涯后将要做的事情。”
傅临州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道:“我离开的时候……”
他将三年前那些事情,事无巨细的通通与羽牧说了一遍,直到喝了三盏茶,傅临州才说完。
又道:“如今,我离开家里三年,也不知弟弟和母亲如何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羽牧轻叹:“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是你现在罪臣之身,如何能回去?”
傅临州:“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羽牧拧着入鬓的眉,沉思了许久:“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除了见家人,你还想做什么?”
傅临州紧握着拳头:“查明父亲的死因,当年传来我父亲的死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带回来一副盔甲,可是凭我父亲的身手,如果不是级高手,又怎么能杀了他?他们说是兽人族暗杀了父亲,那更是无稽之谈,我父亲虽明着奉命剿杀兽人一族,但是暗中将他们安顿在隐蔽之处,以此得以平衡让三族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