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对有钱是多执着啊。
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干杵着不动,来之前沈鱼就打听过,说京大寝室有六人间有八人间还有十人间,当然是人越少环境越好。
沈鱼运气不错,分到个六人间,寝室里的布局是,正对着门的是个窄阳台和窗户,可以晾衣服。
左右两边,右边两张头脚相连的上下铺,左边只有一个上下铺,靠近阳台那一边,靠门这边是两个大柜子,是寝室里学生们的储物柜。
寝室中间并着六张桌子,桌子下塞着六个独凳,桌子两两相对,竖着排了三排,可以预见以后再寝室要看书或者吃东西就是在这里了。
沈鱼看了一圈,寝室到处都被打扫过一遍,桌子上干干净净,明显刚擦过。
一问,确实,马成才来得早,特别勤快地把寝室打扫了一遍。
沈鱼跟他道谢,马成才不好意思道:“顺手的事,不值当谢……”
“还是要谢的。”沈鱼说:“本来打扫寝室卫生该是我们所有人一起,结果全让你干了。”
这话得提前说清楚,往后肯定要排值日,打扫卫生是小问题,勤快点儿的真就顺手收拾了,但也不能因为人家勤快,就理所当然把这活儿扔给勤快人。
“对对,我觉得沈鱼说得特别有道理,是得好好谢谢你,帮我们老大忙了。”
“老大是谁?”马成才问。
金杉:“……”
沈鱼忍笑道:“这是北方方言里的一个形容词,就是‘特别大’的意思。”
马成才又不好意思了。
沈鱼连忙岔开话题:“你最先来,选床铺了吗?你睡哪个铺?怎么没看见你被褥。”
六张床上都是空的。
马成才说:“我睡哪儿都行,你们先选,我最后选吧。”
“你这也太好性儿了。”金杉这么说着,毫不客气占了个右边的下铺:“我要这个铺,我不爱睡上铺。”
其实是他睡姿差,担心睡上铺摔下去。
“你睡哪儿?”沈桥问。
他伸手摇了摇木架子床,学校的架子床能有多结实,还是旧的,摇了就晃。
沈桥看得直皱眉:“你也睡下铺吧。”
这床这么不稳当,从上面摔下来怎么办。
“我想睡上面。”沈鱼说。
下铺免不了被人坐,自己坐,室友坐,串寝的同学坐。
单是坐还好,要是哪个不讲究的,累了随便一躺,他床单是换还是不换?
这些话不好当着金杉和马文才的面说,沈鱼换了个借口:“睡下铺,万一上铺被压塌了砸到我怎么办。”
金杉惊恐脸。
好有道理啊!他单是怕自己摔下来,但万一是别人摔下来砸到他咋办。
顿时纠结不已,是睡上铺还是下铺呢?砸别人还是被别人砸?
沈鱼已经打开自己的行李包,准备上去铺床了,沈桥在下面帮他递东西,烦心不已:“要不然还是回家住,学校这边你别担心,我去安排。”
“别了吧,一年而已。”沈鱼利落地在床板上铺上报纸,然后铺褥子。
沈桥依然皱着眉,沈鱼不想他再纠结这个,随口道:“我想吃冰棍,刚看楼下附近有小卖部,给我买根冰棍吧。”
“好,还要别的吗?”
“随便买点儿,冰棍多买几根。”他冲沈桥挤挤眼,沈桥点点头。
沈鱼自己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家务活很拿手,三两下把自己的床铺好了,凉席也铺好了,金杉还在纠结上下铺的问题。
沈鱼忍不住问:“你行李呢?”
他好歹还拿了一包,金杉就搬了一箱秘籍。
“回头再回家去拿。”金杉不在意道。
马成才羡慕不已:“你家在首都啊,真好。”
金杉笑了笑,没接这话。
沈桥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沈鱼蚊帐都挂好了,金杉正站在他床下面,探着头问蚊帐哪儿买的。
沈鱼告诉他商店地址,从床上下来,拿了根冰棍给金杉,又给马成才拿了一根:“天热,吃根冰棍凉快凉快。”
“不、不用,我不吃。”马成才连声拒绝。
沈鱼说:“大家都是室友,你帮我们打扫卫生,我没拒绝,我请你吃冰棍,应该的。”
这么说,马成才才不好意思地接下来,道了声谢,咬着冰凉凉的冰棍,开心得眯起眼睛。
金杉眼珠子转了转,把冰棍塞进嘴里叼着,去拿了一本“秘籍”出来,拍在马成才面前:“送你了,新生秘籍,九毛一本,可别说兄弟不仗义。”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