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鱼是接受他的与众不同了?
“这样……就可以了?”沈桥忍不住问。
“可以啊,你还想怎么样?”沈鱼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你听我的,这样吃对胃不好,以后有好吃的你都吃不了,后悔都晚了。”
沈桥:“……好,知道了。”
沈桥很感动,沈鱼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样,特别包容。
沈鱼也很高兴,他就喜欢沈桥这种听话的,乖乖巧巧,处着也开心,多好。
殊不知,但凡他多问一句,你那个“一段时间不进食”里的“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可能事情又是另一个走向了。
但是来自未来见多识广的沈桥,自我脑补了一个合理解释,轻易放过了最初发现沈桥身份的契机。
这时候沈鱼当然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他敲了敲桌子,吸引沈桥注意力,郑重道:“现在,我们进行下一个问题。”
沈桥抿唇遮掩了一下笑意:“嗯。”
“沈桥同学,你的腿到底是什么问题?会跟你的嗓子一样,突然愈合吗?”这个问题对沈鱼挺重要的,他一直对沈桥的瘸腿耿耿于怀,他自己尝过的苦,不想沈桥也经历一遍。
沈桥组织了一下措辞:“之前受过伤,所以变成这样,会好,十天之内,就能恢复正常行走。”
精体的伤势当然没办法愈合得这么快,但让腿恢复正常没多大问题,预估一周左右就差不多了。
他预留了三天时间,以防有意外发生,腿没办法如期恢复,让沈鱼失望。
沈鱼怔愣片刻,展颜一笑,如释重负道:“那就好,那就好……”
沈桥的腿能好,可真是太好了。
沈桥不明白为什么沈鱼那么在意他的腿,不是嫌弃,就是单纯的在意,耿耿于怀,担心甚至替他感到难过。
虽然想不明白,但未尝不是因为沈鱼对他的关心和在意。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沈桥心情十分愉悦,他享受极了沈鱼对他的包容和关切。
“有。”沈鱼举手:“最后一个问题,你原名叫什么。”
沈桥:“……”
他的名字用汉语很难完整表述,读音会很怪。
但在帝国语里,他名字的含义是星河,宇宙中的璀璨星河。
“我……不知道怎么说。”沈桥头痛道。
沈鱼了然,一定是名字很土,比如狗蛋啊牛蛋啊土狗子黑娃子之类的,现在可多这样的名字。
沈桥不想说,他就不追问了,谁会愿意被人追着问黑历史。
“那你还要继续叫沈桥吗?”沈鱼贴心地转移了话题:“或者换成你喜欢的名字。”
“沈桥很好。”沈桥微笑着说:“以后,我就是沈桥。”
沈鱼的沈,桥……是将另一个宇宙的星河,汇入此世,接一尾小鱼儿,落入星河之中。
沈桥心中波澜皱起,又悄无声息的平复。
突然想起,他的助手们曾经私底下吐槽,说他是个标准的研究者,没有一丝艺术细胞。
如果他们知道他竟然有这般文艺情怀的时刻,一定会惊讶到徒手把机甲上的能量盾掰下来。
沈鱼哪知道,有的人表面上笑得温柔,内心可复杂了。
他单以为是自己取的名字好,比过了沈桥以前的名字,心里还挺得意。
该问的都问了,其他更多的,还是那句话,谁没点儿秘密,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何必非要去探寻人家的隐私。
沈鱼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其他都无所谓了。
沈桥现在这个状态,嗓子好了,以后腿也能好,长得还好看,脑子也聪明。
以后等他再攒点儿钱,给沈桥也寻摸个合适的营生,他要是有喜欢的人了,自己就以弟弟的身份,操持着让他成了家。
有事业有家庭,他也算对得起沈桥的救命之恩了。
这些打算沈鱼没跟沈桥说,没必要,现在说了像要赶人似的。
年后,沈鱼跟相熟的几家拜了个年,之后就跟沈桥在家过堕落日子,他们都没有亲戚需要走。
吃的准备的够多,沈桥现在收敛一点儿了,只吃两到三人份,看起来就很正常了。
比如大龙他爸,砖瓦厂干重体力活,也能一个人吃两三个人的饭。
沈鱼和沈桥,就在家里,没事弄点吃的,吃饱了两人闲着无聊,斗地主还差一个人,就下棋。
军棋象棋五子棋,过年买不到棋子,两人自己做。
横竖是为了消磨时间,做的丑不丑不重要,能玩就行。
让人郁闷的是,幸幸苦苦做了棋子,兴冲冲教会沈桥,然后一直输一直输。
输到沈鱼直接心态爆炸,为什么啊!
直接被摁在地上摩擦,一点儿游戏体验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