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这般魅惑于人!他心里恶狠狠地想,力道重得恨不得把整个人塞入她的体内与她融为一体。
“郎君,太重了,哈啊,太重了——嗯啊……皎皎受不住了,受不住了……不要了嗯啊……”女子的呻吟支离破碎,这贪婪的娇娇,小嘴儿也会说不要吗?
“是吗?只怕我轻些,皎皎还不依了呢。”男子勾唇一笑,春季最美的景色尽蕴在他舒展的眉宇间。他是生得极好看的,只是平日里端着脸色,又因身居要职威严甚重,这才叫许多小娘子见到他就先被他给震慑住,轻易不敢亲近。
庾琳琅在他身上浪叫,不住摇头,抽抽嗒嗒地,叫人心生怜爱。此时就是叫他把心剜出来给她,他可能也甘之若饴。
房济川致力于捣弄女子的花穴,强而有力的抽插把两人交合处的淫液捣碎成白色细沫。随着女子愈发气短的喘息,他忽而伸手抚上藏匿在小小洞穴上方的玉珠,狠狠扣弄又揉捏,女子受不得这般刺激,尖叫着丢了身子,温软的肉室收紧紧紧地绞着欲龙,仿佛要把他给榨干。
迎着她愉悦的啜泣,房济川咬牙抵在她的身体深处几乎就要一泻千里——
“郎君,天明了。”
房济川睁眼。庾琳琅扶着树干,全身重量压在左脚上,垂眸望着他,情隐含疲惫,但精尚可。黎明已至,点点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洒落在树林间,也落在庾琳琅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光。
她衣衫凌乱,却显然是因为风餐露宿才磨损了罗裙华服,倒是他,裤裆里隐隐清凉,竟是梦遗了。
房济川倏地站了起来,眼清明,一点也不像刚苏醒的人。他绕过庾琳琅,搁下一句:“启程。”
在庾琳琅看不到的身前,他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
生平第一次,他肩负守夜的职责却睡了过去。这是大忌。代表着他疏于职守,不堪重任。若是昨夜有劲敌来袭,或许他的尸身已经凉了。
而昨夜旖旎春梦,他在梦中又一遍奸淫宋无极的妻子,甚至妄想她主动勾引于他。此为不忠不义,若论常理,天理难容。
可那也就罢了。
最大的难堪源自于梦中有一刹那,他其实是清醒的。清醒地自我放纵,沉沦情欲;清醒地想,若这小娘子真能如当下这般躺在他的怀里,玉体陈横,任他予取予求,那即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又有何妨?
天下至宝,他可以尽数捧到她的面前博她一笑。澎拜的欲望露骨而真切,能将人的理智尽数焚毁。
这其中有多少男儿追逐禁忌,对于不甘的劣根性他不知。然而他知道,他做不到就此对庾琳琅心平气和地放手。
可是如果做不到,那他与宋无极的兄弟情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莫怪乎人说万恶淫当先。一夜梦中色授魂使他心中恶欲丛生,从此心有杂念,不负清明,却轻易割舍不得。
房济川阖眼掩下淡淡的自我厌恶。
那只是片刻。再睁眼,表面上他又是清贵无华的房氏大郎,父亲最倚重的儿子,名满天下的吴郡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