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然笑自己,只能把方方正正一只打火机握在掌心。她偏爱的那种和冰冷金属触碰的似有似无的熟悉感已经消磨掉了,只剩没有新鲜感的,自己的体温。
“借个火吗?”
他抬起眼睛来,是双黑得不反射一点光芒的瞳仁,连围绕着瞳仁的虹膜也像是点了墨一样的深沉。
他俩可真是长得像啊。
李秋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瞬间看错了人。
她伸出一只指甲涂得矫揉造作的手,掌心里躺着早已被体温同化的打火机。至少,棱角还是冰冷地反着光的。
他笑了:“谢谢。”
像个不会好好演戏的路人甲。
李秋然被这种不好好调情的松弛感惊了一下。在他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掌心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睫毛扑闪,秋波似水。有人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但他只记得她抬起眼皮看他的那一个眼,明明是一场排练过很多次的开场,却有人第一次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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