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带邪气的笑,笑的十分开心却笑的她毛骨悚然,这人的声音都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极度魅惑,他淡而又淡的开口,“我的小主人,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狐魄儿清醒了,警惕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不屑的一笑,将所有的媚态都含进了眼底,他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的问道:“别紧张,今天见到你师父了,心情激动吗?对他有没有渴望?”
狐魄儿依旧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他随即一阵狂笑,不得不承认这厮笑得虽是狂放不羁,但长的真的是蛮好看的。
他说:“我见你看到北帝这小心思可是激动的不得了啊,我又加大了一点灵气注入你的身体,上天入地绝对不成问题,要不要试试?”
狐魄儿绝对是懵的,一睁开眼屋子里就冒出个这么妖冶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告诉她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往她的身体里注入了灵气,还有了上天入地的本事,这一觉醒来,还真是收获颇丰啊!
她眸光聚了聚。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攸归?”
攸归嘴角邪魅的一勾,十分欣喜,“呵,这小狐狸还算是有眼力见儿,看来,不枉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帮你啊。”
狐魄儿抬起手,凝汇气,一缕霸道的黑气瞬间流窜而出,吓的她浑身一抖,立刻收回,开口便道:“什么灵气,分明就是魔气!”
攸归笑笑:“妖魔本就是一家,何必计较那么多。况且,你现在本就是妖,就算是你自己能修行,修出来的那也是妖气,和魔气又有什么区别?”
狐魄儿慌张的把腰间的恶鬼符拿出来使劲的扔了出去,但却被攸归用魔气接住了。
攸归嘴角的笑意渐消,目不转睛的盯着恶鬼符,咬着唇边,阴冷冷的开口:“你在刺魂的时候我吸了你那么多的血,早就已是命中注定与你缔结了主仆的契约,扔不掉的,我和拘灵相望不一样,我?”他慢慢的向前走着,靠近她的身边时,他说的话语极轻,“已经是你的人了。”
“……”
他的嘴角又变得邪魅而阴柔,微微俯身,便靠近了她的侧脸,“小主人,除了甩掉我,剩下的怎么对我都行。”
那满面的媚态又凑近了她半分的呢喃道:“如果你有需要,北帝能做的我也可以,我不比北帝有身份上的束缚,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他说着在狐魄儿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狐魄儿愤怒,抬起手来刚要打他一巴掌,却被他给抓住了,那眸中寒光一闪狠戾的说:“我可不是相望,挨揍上瘾,也不是北帝和魔尊任你说打就打还不还手。”
狐魄儿被他掣肘着,他抚摸着她的头说:“小主人,我劝你还是对我好一点,不然……若是做出点伤害到你的事情,我亦是会难过的,听话,乖。”
“你这么欺负我,就不怕沧旬吗?”
“首先,我不是红罗,跟我说他没用。”攸归不屑的笑了,“其次,他?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他还能管的了我什么?况且、还他心爱的女人现在被我钳制着,你说、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很后悔将我送给了你?”
攸归再次冷笑道:“你也再想沧旬怎么会把我这么个危险的东西送给你是吗?”
狐魄儿现在对人人都会读心的本事,已经不感到稀了。
他说:“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了,他觉得他对我的封印已经足够好了,可却没料到北帝会上任酆都大帝,他以为你永远都和地狱扯不上关系,哦,而且他不仅封印了我,还在我身上施了恶诅,在你遇到真正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会成为你的挡箭牌来保你一命。”
他啧了一声,又道:“不然,你以为在刺魂的时候,北帝是怎么将一个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的你找到的、救走的?当然是托我的福,保了你一缕残魄。”
攸归坐在桌边拄着下巴继续说:“他这个人呀,还真是对别人恶毒的要命,对你好的却是无微不至,我差点就被他给害死了,但是、”
攸归又笑了笑说:“他都已经有为你考虑这么多了,却怎么也没考虑到你自己这么能作呀!”
狐魄儿不得不承认沧旬对她很好,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妙,安安静静的做个坏人多好,可他偏不,总会让她觉得,只要一提起他,便会觉得亏欠他很多。
攸归说完,便邪魅的笑着在她眼前消失,又化作恶鬼符挂在了她的腰间。
狐魄儿打开房门狂奔出去,一心只想着把恶鬼符丢掉,她已经感觉到了,他在蛊惑自己。
而她更是自知自己并不是一个定力很强的狐,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意志力和自制力依然还是薄弱的很,她经不住有这么个东西在她身边整日怂恿,根本就不需要等到日常梦多她便已经不住诱惑了。
一路狂奔了数百里,她使劲的往山崖深处丢去,可刚扔出去它便又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