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若渊点了点头,自信的说:“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以我这聪明的脑子,自也是猜到了十之八九。”
凌云木嘴角上扬,“讲来听听。”
邪若渊嘚瑟的眼睛,灵光一闪,“徒弟爱上师父,大逆不道呗。”
凌云木意味颇深的看着她,“总结的倒是精辟,还有呢?”
“都精辟了还能有什么?”
凌云木似笑非笑的一字一顿的道:“祸、从、口、出。”
邪若渊顿觉自己的身影散了散,没想到一向温润的凌云木,竟也会出阴招,她的脸色也阴了阴,“说你美人你还不爱听了?矫情。”
邪若渊快步的向前走了两步,阴恻恻的回头,“小妖精,你就是美到爷的心里去了。”
凌云木一愣,邪若渊伴着一阵狂笑,早跑的没影了。
白无泱推开门的瞬间,浓浓的尸骨气息便扑面而来,千人丧、千人命丧,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白无泱眉头皱的更深,跨步走了出去。
狐魄儿被七八个孩子围在中间,早已没了疏离。
年少真好,少年不知愁滋味真好,不知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生死离别真好,一颗糖果就可换一颗真心相待,我愿与你亲近,没有太多的理由,只是因你给了我一顿饱饭而已。
“我想娘亲了,这个时辰,娘亲该给我讲故事听了。”
狐魄儿回头看着那窝在她身后的孩子,一句话,便引起了所有孩子的共鸣。
“我也想娘亲了。”
“我想哥哥了,每次睡觉前都是哥哥讲故事给我听。”
“我想爹爹了,爹爹的故事讲的也可好听了。”
……
“姐姐,你会讲故事吗?”
狐魄儿愣了愣,她也曾有过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岁月,但是她比他们幸运,她可以轻狂可以嚣张,可以为所欲为,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还不是因她有个师父唤作北帝。
狐魄儿轻声道:“我只会讲一只狐的故事,要听吗?”
狐?
狐狸、狐狸精啊、拜仙山该死的狐妖、乱了这世道该死的魔王,早已臭名昭著世人皆恨死了的狐狸。
小孩子懵懂的瞪着眼睛说话的声音极小,“娘亲说,狐狸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妖怪!”
狐魄儿微微一怔,面漏难色。
“那便把狐换做狼吧,也是一样的。”
狐魄儿忽的抬眼,白无泱已经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看着狐魄儿的眼睛,锐利的眸子似是能将她刺穿那般的道:“你真的是要讲一只狐吗?依我看,分明就是一只有着狼子野心的狼崽子,”他微微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的说:“区区小狐怎敢如此放肆,是不是投错胎了?”
这话,不能细琢磨,琢磨不琢磨都是非常的让人尴尬!
没错,他就想看到她如此这般的模样,他不爽极了,即便这一世他灵力不及当年的北帝,也不至于一个亡魂都招不回来,上古帝剑都没搜到那些亡魂的一星半点的影子,真不知这个孽畜到底积累了多少的孽障?真是多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气、非常生气!
他虽是清楚明白的很,这些冤魂,即便不是为她所杀,那也是原她所起,因她而死。
她~
这个孽畜!
脱不了干系!
可怎么就脱不了干系?
而,就是因为这一切,他都清楚明白的很,此刻,看见她才更加火大。
狐魄儿微微错开了他的目光,轻声道“狼,那就讲狼的故事。”
“狼,从前,有一只九尾灵狼……”
白无泱似是被噎到了,九尾灵狼?斜了她一眼,狐魄儿自是有意的避开了。
她不太会讲什么故事,而且,不把自己吹的牛气一点是真的讲不下去,她说:“这只九尾灵狼它威风八面,很是了不起。”
她一边讲一边用余光瞟向白无泱……
“有一日,它躺在天庭的南天门旁正在睡午觉,忽听得两个守门的天兵在那叨叨,狐魄儿抿了抿唇说:“它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
白无泱本是心情极差的,没想到这就开始解释上了,他忽的笑了,“嗯,继续讲。”
“听没听说、”她又看了白无泱一眼,“北帝养的那只野、野狼,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