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若渊嗤笑了下,“刚好我也没什么亲人,正好可以去找这些个赌鬼们在黄泉路上多给我送些纸钱。”
“啧,真是便宜他们了。”
做尽荒唐事的狐魄儿此时正一本正经的嫌弃起邪若渊荒唐来,邪若渊坐在地上愣愣的出了半天,竟是再捋这人间旧账呢。
她砸吧了下嘴道:“你不再问问我,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死都死了,管他呢!”邪若渊一不小心就飘快了,遂又飘了回来,一路挽着她的胳膊。
豁达……太豁达!
邪若渊这一路只愁自己在阴间没吃没喝没钱花,想着怎样才能与阎王爷赌一把大的。
红罗要是也有这种豁达的态度,也不至于恋着人间与自己较劲千年了。
狐魄儿又看了邪若渊一眼,她挺喜欢邪若渊这个状态的,看着轻松,她笑了笑。
而当狐魄儿出了铃音鬼道时,白无泱便感知到留在她体内的剑气了。
当她再次看到白无泱与凌云木时,有些惊讶的皱了皱眉,再注意到白无泱一脸疲惫时,也才意识到,在铃音鬼道里,自己已经游离七天了。
而又当本是怒意满满的白无泱见她毫发无损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时,便突然之间什么脾气都没了,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她,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那个样子———装的很好!
凌云木见到这一妖一魂先是一愣,随后扬起了笑意唤了一声“云叶!”
邪若渊看了看狐魄儿,先是惊讶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公子可也是认错人了,小女邪若渊。”
凌云木的眼中尽是欢喜之色,笑的毫不在意,“嗯,我知道。”
邪若渊有点懵,愣了一会儿,竟是看的这个也是穿着一身绿衣的男子徒增一抹熟悉,她也没心没肺的笑了笑,有些试探的问道:“冒昧的问一下,阁下可是欠过我的银子?”
凌云木微愣,“银子?”
邪若渊又笑嘻嘻的道:“就是赌债啦,这欠我金银的人太多,我有些记不大清了,这不是看着阁下越看越眼熟嘛,想必曾几何时我们也是赌过的。”
凌云木脸上的笑意渐淡,越来越错愕!
邪若渊见此忙道:“那个、你也不用紧张,我都这个样子了,也不是来催你还银子的,只不过……我看阁下仙子袅袅正气凛然的,想必、也不是拖欠银两的无耻之徒吧?”
凌云木被她气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这一句话说下来倒是夸也夸了骂也骂了,可乱七八糟的,他没听出个重点。
邪若渊微微一挑眉,眼睛微瞪,“没听懂?”
狐魄儿在一旁装的很是福至心灵的解释道:“她是说,你若欠她银两,就给她多烧点纸钱。”
邪若渊知己般的看着狐魄儿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凌云木有些头疼,看了看白无泱又看了看狐魄儿,自己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有些时候宠溺是心不由己的。
只不过自己宠溺的这个还不算太能惹事,顶多就是个赌徒罢了。而白无泱身边的这位?
凌云木看向白无泱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
白无泱面无表情的说:“看我干什么?欠她赌债的又不是我。”
邪若渊嘿嘿一笑,“我记性不太好,跟我赌过的人太多,欠我赌债的就更多,记不住也正常。”
言外之意……
白无泱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邪若渊见他这浑身自带的强大气场,心中抖了抖,结巴的道:“记、记不住也没关系,不如就在此地,我、我与二位赌一场如何?我若赢了,二位记得每逢佳节多、多寄些银两给我就是。”
白无泱和凌云木相互看了一眼,齐道:“那你要是输了呢?”
邪若渊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输?开什么玩笑?我生而能言、开口便赌,逢赌必赢,想当年我们的老族长……”她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回忆起来:
自己生于邪巫镇,镇中的人们都会巫蛊之术,善通灵、生而异瞳,而红瞳者通阴阳,蓝瞳者通人世。
可唯她是青绿色瞳眸,老组长研究了十六年都没研究明白这青绿色瞳眸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镇中人从不害人,且此镇与世隔绝,无人知晓,藏于东海之东,隐匿于南海之南,一方秘的净土缥缈,入无门出无路。
可自己是如何出来的呢?
不得而知!她自己都糊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