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容谦讶异的挑了挑眉,温润清隽的面容上彰着几分调侃,笑着打趣:“你这含晟殿,何时能进女人了?”
“你很闲?”容谨掀眸,仿若玉骨的指节摩挲杯壁,眼淡淡的睨着他,不徐不疾问了句,“那这南夷便由你去坐镇如何?”
“别别别,”容谦摆手,状似惶恐的干笑两声,“是伯敛逾矩了,还请皇兄恕罪,臣弟方才想起府中还有要事,就不叨扰皇兄了。”
紧接着,冲向衍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好似背后有洪水猛兽追着一般。
向衍:???
“怎么,你想去?”
向衍一个激灵,连忙供了供手,“微臣告退。”
待向衍骑马行至宫门,便看到容谦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
本就生得清风霁月,一袭青色锦袍愈显风姿卓越,整个人宛若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君子。
纵使向衍与他同为男子,也不免呆了一瞬。
“阿衍可是要回府?”
向衍回,不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要下马行礼。
“不必多礼。”容谦制止他的动作。
向衍一听,也不再客套,笑着回答:“是,臣正要回府。”
“哦,既是如此”容谦撑开折扇,摇了几下,慢悠悠开口:“那阿衍可愿捎本王一程?”
向衍立即会意,一时有些失语。
两个大男人共乘一骑,成何体统!
“殿下,你我已非少时,这恐怕”
岂料他话还没说完,容谦倏地翻身上马。
双手从他腰侧穿过拽紧缰绳,垂首附在他耳畔,声音轻哑,坊镳玉磐般清越,“恐怕什么,嗯?”
向衍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只觉得耳根微痒,隐隐发烫。
背胸相贴,淡淡的木沉香清醇绵长,霎那钻入鼻腔,幽幽直上。
他浑身都不自在了。
默了须臾,舌头像是打了结,说话磕磕绊绊的,“恐、恐怕有失妥当”
“阿衍贵为一国将军,为何会拘泥于此?”
容谦双腿夹了下马腹,凝视着他泛红的耳廓,轻轻勾唇,语气透着些许委屈,“哎你我幼年时常同榻而卧,现在反倒是生疏了。”
听出这句话里的低落,向衍顿时觉着自个儿真是过于狭隘。
他心生愧疚,压下那缕别扭感,讪讪道歉:“此番是臣的不对,还请伯敛勿怪。”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容谦不动声色的将人虚拢在怀里,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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