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渊的同学见状要冲上去,被邵文渊拦住了。刚刚说话的小兵挺起胸膛,道:“他是我们邵大帅的儿子,邵府大少爷!”
圆国人听了,脸上满是不屑,用枪口戳着邵文渊的额头,嗤笑道:“嘁!我还以为是谁呢?大少爷怎么了,都一样,是大炎狗。”
“你!”邵文渊的同学怒火中烧,但碍于他们手里有枪,顾忌邵文渊的安全,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圆国人见了,更是嚣张:“今天,这支笔我们要定了。你们谁不服气,可以来试试,我这支枪,还没打死过疯狗呢。”
邵文渊终于忍不住,举起拳头要朝他挥过去。
然而圆国人却把枪口对准了人群里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大约还没见识过枪的威力,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圆国人。
邵文渊的拳头定住了,紧握的拳头因为愤怒而颤抖着,最终,他还是将手放了下来,恨恨道:“总有一天,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圆国人只是冷笑了一声,将手里抢过来的笔掰断成两截,扔在了邵文渊身上。
江绡琅抬手想要使用法力教训那些人,却无论如何也不管用,丧气的喃喃道:“怎么回事儿?”
穹微见了,只好拍着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呸!”小兵朝圆国人的方向吐了一口。
人群渐渐散了,但议论声却不断传入他们耳朵。
“圆国人太可恨!”
“是啊,不过,邵弼臣也好不到哪里去。任凭圆国人骑在我们头上,却什么也做不了。”
“还有那个孙成,平日里只知道搜刮我们,在圆国人面前还不是像狗一样,叫一声都不敢。”
“都他妈闭嘴!”孙成满腔窝囊气没处发泄,听见后面的话实在忍不住,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刚才说话的人。
那些人见了,一哄而散,立刻逃开了。
邵文渊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他们难道说的不对吗?别以为你以前做的事我父亲不知道,他不过是没空管而已。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就别怪人家这么说。”
孙成恨恨地瞪着邵文渊,却顾忌他的身份不敢说话。
穹微听邵文渊说完,也忍不住开口道:“是啊,上次还去书店收保护费,要带走小莨呢。”
“什么?”邵文渊此时才发现江绡琅和穹微在他身后,立即责问孙成:“是真的吗?”
孙成心虚,躲闪着不敢承认。
“收了多少钱?还给他们,还有,立刻向我的朋友道歉。”邵文渊逼近孙成。
孙成听了,猛地看向江绡琅和穹微的方向,惊讶道:“朋……朋友?”
后面的小兵见自家大哥是真摊上事儿了,赶紧解释道:“一分钱没拿,真的。而且,那天不知道怎么,大哥还被人掐住脖子扔到了……”
“闭嘴!”孙成觉得自己的脸已经没了。
小兵立刻乖乖沉默了,邵文渊询问地看向穹微。
穹微有点尴尬地笑笑,道:“这倒是真的,不知道谁那么厉害,把他扔街上了。”
邵文渊这才消了些气,说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长官。只不过以后收敛点吧,父亲的名声禁不住你们这么败坏了,如果他还有名声的话。”
邵文渊说完,带着江绡琅和穹微走了。
孙成朝邵文渊啐了一口,又踢了小兵一脚:“就你他妈话多!”
穹微回到书店,急不可耐地向裘老板说起刚才的时,越说越觉得一腔热血沸腾,也嚷嚷着应该从军报国,结果被裘老板好一顿打击:“你小子要投军,先把毛长齐了再说,不是信誓旦旦要保护小莨吗?你走了,她怎么办?还有,你师父还没回来,你给我老实呆着,等问过了你师父,你要上战场,我绝不拦着!”
穹微这才消停下来,但是裘老板又提起师父,搞得穹微更加思念师父,好几天都是蔫蔫的,江绡琅想尽了各种法子才让他打起一点精。
邵文渊专程来书店向裘老板道了歉,随后心事重重走了。
就这么半个月很快过去。
这天下午,裘老板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进来,指挥着后面跟着的人将一摞摞书搬进书店,嘴里一边抱怨:“书都放在里面,哎,好好放!这街上越来越乱了,半小时的路,硬生生费了我两个多小时,还能不能好好做生意啦!”
江绡琅和穹微忙着整理书籍,听着裘老板的抱怨,只能偷偷笑。这些抱怨他们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早就习以为常。
刚搬完了书,门口的铃铛响起,有人进了书店。
裘老板背对着门,气呼呼地挥手道:“今天不营业,要买书明天再来!”
“哟,裘老板这是怎么啦?火气这么大?”
熟悉的声音响起,江绡琅抬头一看,果然是封元。
裘老板听出声音,转身立马换了副表情,道:“哟,是封先生,真是对不住!最近街上乱,生意不好做啦!唉!”
“所以我这不是来照顾裘老板生意了嘛!那我今天多买两本。”封元一边说着,一边朝江绡琅和穹微点头致意。
裘老板听了,喜笑颜开道:“哈哈哈,还是封先生最好啦!冲着封先生这份义气,我给封先生打七折!”
“好,谢谢裘老板了!”封元说完,便要往里边来选书。
门口铃铛再次响起,裘老板心情好了不少,说了句“欢迎光临。”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请问,穹微在这儿吗?”
这声音江绡琅听得耳熟,一时想不起,穹微却一跃而起,飞奔了出去,鬼哭狼嚎道:“师父,你可回来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