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反对也没用。
沉默了一会,程黑开口了,该说的他还是要说:“你出去俺们不反对,俺知道,反对也没用,可妮儿是好孩子,你得守身如玉,可不能辜负了人家,要让俺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回来看俺不把你腿给打断了。”
程河清说:“放心吧,这点俺心里有分寸。”
程黑心情复杂,点点头:“回屋去陪陪妮儿吧。”
说完,程黑转身进了自己房。
程河清进屋,妮儿半躺在床上,背对门口大哭。
程河清过去,拍着女人的背:“哭啥,俺又不是不回来了,去一小段日子,来年开春就回来了。”
妮儿转过身,搂着程河清:“俺知道,可俺害怕,城里女人个顶个的都漂亮,俺怕你去了,就不想回来了。”
妮儿鼻子哭的通红,小模样可人的紧,我见犹怜。
程河清帮她擦去眼泪,一口亲在她脸上,说:“傻妮子,俺咋样你还不清楚么?你放心,俺程河清发誓,绝对不会干对不起你的事儿,否则天打雷劈。”
妮儿怕了,忙堵住程河清的嘴,誓可不是乱发的,天老爷在看着。
她不是不相信程河清,可心里就是不踏实,男人要走,总会有点不习惯。
妮儿说:“那你可得说话算数。”
“算数。”
妮儿一笑,心彻底放下来,一下把程河清扑倒在炕上。
程河清这一走,最少也要年底才能回来,她的魂儿也得跟着他飘半年,现在她得让他先补偿一下。
妮儿长这么大,跟程河清成婚几个月,还是头一次展现出大山里女人狂野的一面。
程河清也搂着妮儿,两人在炕上纠缠,折腾,妮儿的声音震动了半个村子。
一次又一次。
这一晚,程河清跟妮儿谁也没有睡意,累了,就躺下说话,不累,就接着折腾。
一直到凌晨,两人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一早就爬起来。
睁开眼,程黑跟河清娘早就起来了,一个在准备早饭,一个在装骡车。
进城得先到镇里坐车。
这离镇里有一段路,程黑准备用骡车送程河清过去。
吃过早饭,程黑去拉骡车,程河清跟妮儿站在院子门口。
两人搂着对方,谁也不愿先松开。
半晌,程黑说:“得了,两口子以后有的是日子聚,不差这一会,准备出去就赶早,一会车该走了。”
两人听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对方。
刚准备走,大力带着村部一些人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学校的孩子们跟老师。
程河清这趟出去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整个大山里的人能过上好日子。
作为村长,大力得送他一程。
程河清跟他们道别,坐上骡车,程黑鞭子一甩就动了。
妮儿不舍,跟在骡车后面,说啥也不愿停下。
骡车走了一会,停下来,程河清下车,拉着跑来的妮儿:“回去吧,俺出去一阵子,很快就回来。”
妮儿说:“俺知道,俺就想多看你一会。”
程河清点点头,他明白妮儿的这份心。
两人待了几分钟,眼见着太阳就挂了起来,再不走,镇上的车就走了。
而且这几天出去的人多,赶上,也不一定就还有位置。
妮儿不舍的松开程河清的手,程河清上车继续走,妮儿跑上村口的土坡。
这附近,就这块最高,她望着程河清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大山里。
程河清到镇上坐车,很快到城里,跟同村的几个人在工地上班,转眼就半个多月过去。
这半个月的时间,妮儿躺在床上,魂早就跟着程河清飘到了城里。
每天晚上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被子上,程河清的味道慢慢消散,妮儿更加越发的想念。
好在学校开学,县城里下来的两个老师完全不够用,妮儿读过几年书,教那些孩子绰绰有余,被安排在学校上班。
这样一来,妮儿白天上课,晚上批改作业,一忙就到半晚,忙过之后晚上躺下就睡,也算缓解了相思之苦。
程河清在工地上班,越来越不是滋味。
工地的工资很高,比在大山里赚的多的多,甚至比自己当村医还高。
可这不是他要的,他的目的是出来寻找商机创业,带领乡亲们过上好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