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了,她同样也很清楚,已经没有挽回的地步了。
“河清娃子,巧巧和你。”
谢菊花看向一边孤独如寒松立在那里的程河清,她还不死心,想最后搏一搏,程河清是不是对她女儿有一丝的情意。
“事情说清了就好,张大锤,哼呵,不孬。”
程河清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声音平淡中透着一副致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谢巧巧,你做的好。”
谢菊花真的是认了,跟程河清家的婚事,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今晚上这一会儿的折腾,让她的所有期望与幻想全部都落空了。
她无力的拖着疲惫的身体,不再言语,踉跄的进了屋。
“还有没有王法了,想打架就打架啊,现在是文明社会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别拿村长不当官儿,这么个落后的小山村,村长就是天。
陈虎刚刚赶来,人未到声先闻,威严中不失严肃。
却没料到,这里已经接近了尾声,几乎全部都要结束了。
“散了,散了吧。”
程河清环视一周,冷眼开口道。
相信今晚有这么多人看到,明日口口相传,他会被洗白,他本身就是清白的。
脏水得以洗清,这一铁锨,没有白挨。
陈虎来到程河清面前的时候,人群开始散去,脸上有些挂不住。
“程河清,听说你和张大锤打架了,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欺负一个残疾人,你怎么忍心!”
陈虎发了自己臭不要脸的特长,一开口就往程河清脑袋上扣帽子,一副为弱势群体主持公道的模样,借机要制裁他。
“巴,阿布巴,哦巴哦巴。”
现在事情真相大白,张大锤很愧疚,即使被打的很惨,昔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让他羞愧的不能自己。
“大锤,你先回去吧,等娘气消了回头再来。”
谢巧巧开口,一切暴露出来,仿佛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反而少了一分担惊受怕,多了一分释然。
她看出陈虎是要找程河清的麻烦,自己已经给程河清添了很多麻烦了,不想再拖累他。
“哦巴巴,啊巴。”张大锤对着程河清鞠了一躬,表示歉意,摸着嘴上的鲜血,拍拍身上的土,离开了。
程河清冷冽的目光看向陈虎,似乎是在说,村长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散了,都散了。”场中还有零星的几人在看陈虎如何难为程河清,陈虎好没面子,拂袖离去,白跑来一趟。
“河清哥哥,陪我走一会儿吧,聊聊。”
皎洁的月光下,谢巧巧在笑,脸上泪痕还未干,一会儿的功夫,她好像真的长大了,长大了不少一样。有大姑娘的样了。
笑容和以前傻兮兮的笑容不一样,透着一种特殊的韵味。
“好。”程河清没有拒绝,或许,今晚之后,那个小时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甜甜的喊他河清哥哥的小女孩,永远不在了。
两人沿着村里的小路,走到了村口处的小河边,月光悠悠,为两人照清前路,唯有田野之声雀雀,喧闹中透着别样的静谧。
“河清哥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对你的喜欢,从未变过,可惜,你从未回头正视过我,哪怕目光在我脸上深情的停留一刻。”
谢巧巧的语气很低落,也很洒脱,她已经看开了,看不开,结果也难以改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