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好几次都故意到程黑的面前,显然是有事情要说,要求到他老头。
可是程黑偏偏就是不搭理他,吊着他,以致于他急着献殷勤,抢着把所有能干的活儿都快速的给干完了。
河清娘已经做好了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程黑表明他这是故意的。
“爹,我好大不小了,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程河清也不做作,坦言道。
“嗯,天天晚上出去会的那个吧。”
程黑哼哼了一声,从烟袋里抽出山桃木把儿的袋烟,程河清赶忙给点上。
“爹你竟然知道!”程河清一个激灵。
“是哪家的姑娘啊,你要是还不交代啊,关灯关的还能再晚一点儿。”
清河娘看向清河,调笑着说道。
程河清摸了摸脑门,怪不得呢,怎么突然不心疼电了。
“爹,陈飞燕。”
程河清面上坦荡,心里还是有些扭捏的,但看父母这个状态,应该不会反对,他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谁!不是谢巧巧那孩子吗?”
程黑放下烟袋,皱眉看着程河清。
“哪儿跟哪儿啊,巧巧找我是给她娘看病,我要娶得是,陈飞燕!”
程河清心里狂汗,原来是昨早谢巧巧来找他,被老头给误会了。
“不行,绝对不行!”接下来,程黑两个不行一个比一个语气中,直接让程河清心凉了。
“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
程河清重重的把手里的碗放在了桌子上,质问道。
“为什么?凭我是你老子,她老子是陈虎,那就不行!”
程黑老爷子的脾气也上来了,“啪”的一拍桌子,爷俩大眼瞪小眼。
“说话就好好说话,着什么急嘛,真是的,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
河清娘给打着圆场,看着牛脾气一个眸子里刻出来的两位,颇为无奈。
“河清,你和飞燕那孩子发展到那一步了?”
河清娘还是比较向着程河清的,飞燕那丫头有学问,也不错,可是她爹陈虎,下务村的村长,实在太坏,不但滥用职权,欺男霸女,村儿里有求于他的姑娘几乎都被糟蹋了个遍。
“我们已经...”程河清刚要回答,一声夸张的大哭声隔儿老远传了过来。
“伤天理了,没天理了,老少爷们们出来给我们孤儿寡母的评评理啊,欺负人了,欺负人了啊!”
“谢菊花,你在我们家门口哭个熊啊!”
前一秒还慈母的河清娘,一掐腰直接站了起来,嗓门不比门口的巧巧娘差多少。
程河清耸肩,昨天还好好的巧巧娘,今天这是嗑药了啊,好人难当啊,显然这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幸亏,咱娘也不是吃素的。程河清在心里庆幸。
谢家老头娶了邻村的一枝花,封号是菊花,巧巧娘,人送外号谢菊花,能一个人拉扯谢巧巧健健康康的长大,自不是善茬。
“你们家程河清玩了我闺女,还不娶,这不是欺负人吗!我闺女都怀孕了!”
谢菊花这嗓门,都是朝死里喊的,好似想让全天下都听到一样。呲牙瞪眼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战斗状态的老母夜叉。
谢菊花的身后,谢巧巧哭成了一个泪人,低着头,小声的啜泣着,不时的抹着眼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