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这夜癫狂,或许凤儿也不会出逃那般顺利,夫人内疚。
“这件事——”
“影七会烂在肚子里,直到死。”
“好,说到做到。”
艾成萧府邸,燕子搓着衣角,委屈巴巴求她家正气鼓鼓的将军饶命。
“我真的盯着那小白脸来着,谁知他哪儿藏着哑药,也不知他如何吃下去的,反正我一低头工夫,他就……就哑巴了。”
赶回府的艾成萧刚要审谢不懂,燕子就匆匆跑来,说这厮变成木头人,不会动,也不会说,无论怎么逼迫,他只能发出沙哑至极的“啊”、“啊”。赵子绪过来撬开他嘴一瞧,嗓子眼血糊一片,“将军,他怕是这辈子再也说不了话。”
谢不懂人哑了,可那妖精似的邪笑仍挂嘴角,见他们无可奈何,笑容更为猖狂,气得燕子上去便割了他一只耳朵,丢出去喂了艾成萧养的小山鹰。
经过玉见岛那段时日相处,燕子和凤儿亲如姐妹,这时她已知原委,恼得直跺脚,“咋办呀,这么一来还怎么问出东西?凤姐姐不是还有危险未除?”
艾成萧脸上阴云快拧出水,沉着脸半晌不吭声,几蹙眉头之后,起身上前把谢不懂扒个精光,在衣物中四下翻找,摸出一枚精巧的令牌。
摸着令牌上大皇子的心月狐徽记,艾成萧鼻子一哼,命赵子绪备马。
“既问他不能,我便把人还给他主子,看他有何话说。”
此招甚险,大皇子正笼络艾成萧,这打残他的狗,主人难免记仇,赵子绪劝说再想别的法子,可艾成萧却坚持如此。
“我又不是那九曲心肠、说话云山雾罩的文官,直接了当去问,未必没有结果,即便没有,我也能试探出什么来。”
架不住他坚持,赵子绪只得把谢不懂塞进麻袋丢到马上,随他出发。
眼下大皇子胡之洵正在监工护城河修筑,不在皇宫内,想见他比往日容易得多,他一听来人说艾成萧求见,不假思索便请进来。
胡之洵本就想寻机会拉拢艾成萧,这番求见,等同于未三顾茅庐孔明自己送上门,忙赶正在身边又牢骚说蝶园难进,借故讨赏的四弟胡之源离去。
胡之源没讨到好处,大哥不耐烦,他也不好再留,悻悻出去,正撞见候着的艾成萧。
四目相对,两人皆愣一下。
艾成萧行礼问安,胡之源色一紧,忙抬脚要走,身旁小禄未察觉主子的异样,喊住艾成萧。
“艾将军,您对殿下行常礼而非大礼,这不该。”
艾成萧回身看看胡之源,微微笑笑反问道:“四殿下与臣不是早就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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