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伍德向天风道:“那就请教主阁下执行教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竟然是逼着天风撵史胡子出门,天风淡淡地道:“我教教规疏漏,只能用以约束教徒,史居士非我教徒,走还是不走,由史居士自己决定。”陆变化心里暗赞,天风这话说得妥当,只要史胡子说不走,谅阿伍德也不敢在寺里来硬的。
阿伍德笑道:“原来如此,难道随便有对头赖在寺里,长住一辈子,阁下也不管的了?”天风道:“道法虚无,普渡世人,渡人不分品级善恶贫富,入我门即向善,我道一视同仁,史居士如果要走,我们不会拦着,如果不走,寺里会供给衣食,即使是殿下要在此长住二十年,我们也欢迎。”
阿伍德笑道:“你们的圣人有言,人生苦短,我的教徒都在山外,可不能在此长住。”他转头向斯执力使个眼色,斯执力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躬着腰递给史胡子,史胡子看完信后,身体都在颤抖。阿伍德微笑着问:“可是巴尔得的亲笔?”
史胡子长吁一口气,向天风躬身一礼,道:“有罪之人谢谢掌教二十年的收留!”天风起身还礼,淡淡地道:“善哉!我们不知居士尊为王子,辱没在庖厨,失了礼数。”史胡子道:“呵呵,掌教道长,这二十年是我过得最安稳的时光,虽然穷苦,但不必绞尽脑汁图谋王位,也不必提防有人害我,晨钟暮鼓,洗涤了我的野心,还结交了两个好朋友,养育了这个可爱的孩子,心里每天都充满快乐!”说到孩子,他拉住忠恕的手。
史胡子继续道:“当年我图谋王位,想杀掉哥哥,逼迫父亲传位于我,天不佑我,死了很多人,也没成事。父亲顾念父子亲情,不想追杀我,但哥哥不像父亲那样宠我,父亲一死就把过去追随我造反的故旧抓了不少,如果我不回去,他们性命难保。如果是在二十年前,我一定不会回去,他们死就死吧,起事时就知道会死,只是在赌一把富贵,事没成只当是赌输了,但二十年耳濡目染道法教化,我的心软了,我要回去,再赌一把,如果我哥哥不食言,就以我的命换他们的命。”天风执掌礼敬:“善哉!善哉!”
忠恕听到史胡子要下山,拉着他的手急摇:“二伯!”史胡子抚摸着他的头发,眼里充满慈爱:“好孩子,你天性良善,不像二伯生来就充满罪孽,天理循环,造的孽必须偿还。你要谨记二伯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松懈,以后回来,要照顾好大伯和三伯。”忠恕就想哭出来。
天风本意是想留下史胡子,如果任由阿伍德就这样把人带走,朝阳宫颜面无存,甚至让阿伍德把整个道家都看扁了,但史胡子自己要走,那也没有办法。
阿伍德向天风行礼:“王子殿下救人心切,既然要下山,我们就不叨扰了。教主阁下不肯接受封号,我也无法勉强,千枚金币敬请收下当作香资,算是我们一点心意。”收不收这一千枚金币,对天风来说实无关紧要,即便阿伍德硬留在寺里,也会与尘土一样。天风起身行礼:“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