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请,不要让叔叔知道。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就走。”他撑起身子走出浴室,拿起李叔准备好的校服换上。
他无奈,只能先去叫司机准备好。
头还疼着,其实强撑去上课非常不适。但不去叔叔又会说他了,为无谓的事情折腾自己的身子。
想到昨天接了一个许久未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那女声已经很陌生了,先是客气的问着他过得好不好。
不过一会,便说自己的小儿子,也是他曾经名义上的弟弟要做手术,可是没钱,问他能不能帮忙。
呵,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他弟弟?她有真正关心过自己吗?
没钱做手术,关他什么事?就算死了,他也不会多想一秒,他宁愿拿钱出去喝酒赌钱,也不会给他们家一点半点。
嘴角扯了个冷漠的弧度,扣好袖扣,背上书包出了房间,匆匆糊了几口李叔准备好的早餐,上了轿车出发去学校。
夏日的教室燥热而沉闷,尖子班内,刚升上高三的学生,上课的精集中而专注,黑压压的人头此时在祁珩眼里成了一片压抑,沉静的氛围里众多的笔划声奏响着。
他上课时忍着胃里的翻滚,痛苦非常。一到下课便冲去厕所呕吐,药多灌了两次,就怕上课忍不住造成异样,班主任要打电话通知家长。
这一节课还是班主任的,他精高度绷紧,更加强忍着。谁知胃好像要跟他作对一样,越忍越难受,绞得越厉害。
忍不住大声干呕,把整个沉静的氛围打乱。班主任走下来,他越来越大声,可是胃里早已没有东西。
班主喊同学倒杯温水来,谁知呕得喉咙发痒,轻咳一声再度发作,一下呕出一大滩血,手都捂不住,血从手缝中滴出。
班主任一慌,忙让同学架着送去学校医务处。医务处大夫说是急性胃炎,呕血比较严重要去医院输液。将他安排送往医院,并通知了他的家长。
祁珩躺在病床上,正打着吊针,医生说要输几天液才行。
刚刚班主任进来交代了几句,大夫说他胃寒,要多注意点。没有点明是因他酗酒导致的,打算跟他家长好好谈谈。只让他病好了赶紧回来上课,别耽误课程。
周五学校的大会本由他这个班长该接管的事暂由副班长代理,祁珩有礼的跟老师道谢,麻烦老师了。
过一会病房进来一中年男人,他心一慌,简直不敢与他对视。
“还知道心虚?”来人手上外套甩到桌子上,人往沙发上一坐,微微喘了口气。
“早上吐成那样还硬撑着来,李叔是多听你话,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祁珩此时不敢吱声,只能先任这长辈说完。
“昨天她又什么事?你知道我什么事都任你去,最看不得就是你没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都高三了,再几百天高考
,身体坏了你到时报考军校体检不过,你想让我一把年纪被你爷爷提着耳朵骂?”
祁珩越听心越虚,没输液的那只手紧揪着被子,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沉默一会,终于出声,我不想去军校。
“嘁,你有本事去跟你爷爷说啊。没本事你说什么都是个屁。我现在能独立门户,不也是当初熬了多久,终于证明给他看,我就算不入军职过得也很爽。”
瞪了他一眼,“你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抗争?”
看了看手表,发觉下个会议时间快到。
“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讲太多,事理你都明白。虽然你爸明面没关心你,私底下是三番叮嘱我得多照顾你,由着你去。”
喝了一大杯水,“我会搞定你妈那边,让她再也联系不到你。你别死脑筋,现在就给我好好学习,听爷爷命令考上军校。别让你叔我一把年纪还像屁孩一样挨你爷爷臭骂,老爷子骂人难听,我多没面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