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的声音里透着惊喜和得意,气喘吁吁地叫道:“老子今天才是赚到了!”。
阿远愣了一下,往地上啐了口吐沫,又笑着向不远处一直沉默着的沉节,“节哥,瞅瞅这劲头,别他妈把车再给咱摇散架了!”。
苏禾咬着唇忍耐,她深吸一口气,单臂搂住男人的脖子,不露痕迹地把他的身体往下压,另只手却偷偷地摸向副驾驶椅背后的袋子。
那里有一把刀,很小却很锋利的水果刀,还有一些烧烤用的铁签。
她得活下去,苏禾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爸爸,妈妈,还有赵易,他们都还在等着她,她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样一场屈辱的、不堪的奸杀里。
苏禾终于摸到了那把刀,而这个凶徒还压在她的身上,她却从未像此刻这样冷静过,手滑过他的背,试图确认心脏的位置,可她不能确定,又怕刀子太短,一刀下去刺不穿他的心脏,无法一击夺命。
苏禾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她勾住他的后脑,扬起头用力堵住了他的嘴。男人并不知她的企图,甚至有点惊喜她的反应,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拼命地亲吻她。
就在那一瞬,苏禾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的后颈。
那也是能一刀毙命的地方,男人干瘦的身体于一瞬间僵滞,他拼命地往上抬头,瞪大了眼睛,似是想要看清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
可惜他再没机会了,苏禾的双腿紧紧地盘住他的下肢,手上死死地摁在他的后脑,另只手握住刀柄,使尽了力气地往下划去,颈椎、大动脉、喉,所有的一切在锐利的刀锋下都不堪一击。
这真是一把好刀,不亏她大老远地从瑞士带回来。
血喷洒一般地往外窜,她不得不伸手去捂,半个身体都被浸湿,视线几乎被血糊住,身上的人才终于停止了挣扎,温热的身体只剩下了隐隐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