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都不能打扰我们。”
郝声也是这么想的,偷瞄一眼交合处,他顿时感觉早已烧熟的脸颊再次滚烫了。
那就继续吧。嗯继续。
喵呜~
喵呜~
喵呜喵呜~
可那猫呜就像是催命符,不断地叫唤,妄想将他们交融的身体拆开。
也许不是幻觉。
这个认知让池煦漾唇齿苦涩,像是加了咖啡的糖。
她没有去看他。
没有再去看他。
只是扔下一句:“我接个电话。”便从他的身体抽出来。因为很浅所以她没费很大劲轻易地就离开了。但还是因为磨蹭轻嗯了声。
郝声察觉到什么,从极致的欢愉到达极端的嫉恨,胸口大起大落隐隐作痛。在意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自觉可怜兮兮地恳求道:“可以不接电话吗?”
池煦漾没动。
她在沉默之桥沉默。
而后在她紧张兮兮的目光里笑道:“你放心,约定的事我不会忘的。”
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池煦漾耐心地哄劝道:“只是接个电话而已。”
他紧抿着唇,不说话。
池煦漾皱眉,没甩开他的手。
“你想和我一边做爱一边接别人的电话。”
郝声手指不住地颤抖。
“追求刺激也要适可而止对吗?声声。”
他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目光充满悲切的祈求。
她总是这样,在哄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声声。但每次他哄他都只是为了让他让步。无奈宠溺的语气底下分明是不肯妥协的内里。他厌恶,不甘,可还是吃这一套。她就是个抓住他心肝的小恶魔。仗着他的喜欢肆意妄为,为所欲为。
猫呜猫呜。
那源源不断的声音简直就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将他撕扯拉拽。剥离他杀害他。让他变得不像是他。
“你想这样,”池煦漾语气平淡,但郝声却觉得她的声音冷极了,“那就由你打给别人。也不是不行。”
她的声音和猫呜声忽然变得不声不响,无声无息,悄然攥紧他。于是头脑眩晕,像是在烈烈白日下,白色的丝线编成无数细细的圆圈,环绕着他的脑袋。
然后再拉长,收拢,一点点束缚。将他的脸,他的后脑勺挤出一个又一个线条形状的凹陷。
最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