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能推测出月临花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尸体,思即此那口气又硬生生嚥了下去。
生命诚可贵。
她连忙打断就怕他再给她近距离临摹裸男一次:“自是相信,媳妇上次见过了,毋须爹爹再次证明,媳妇由衷感谢爹爹远辞千里拖着病体带我们两个回家。”
月临花这才作罢,他半敞胸口撑着头,凤眼带着笑意,静静看着她。
凤别云被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发问:“爹...还有什么事?”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看着渗人,露出的半截手臂爬着青色血管,戴着一隻凋刻精细的银镯子,所谓含有剧毒的美好事物大抵就是在说月临花这类人。
他说话不急不徐像隻慵懒高傲的猫:“看你什么时候爱上爹爹呢。”
自恋狂。
憋了一口老血在胸膛,强大的求生欲驱使她将那口老血嚥下,她说道:“媳妇自然是爱爹爹的,敬爱着您,将您当作太阳来崇拜。”
月临花虚掩嘴笑着,凤眼都笑弯了,似乎心情很好:“小马屁精。”
凤别云心下回怼:幺蛾子精。
下一秒虚弱的幺蛾子精不知那来的力气将她横抱起来,看她错愕模样,纵声大笑。
然后凤别云被强迫带来地下室,她全身正酸痛着,也没多于力气抵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被月临花放到喜床上,无助的看着木製床顶:“爹,又要做什么?”
“爹爹在找好东西呢。”月临花倒出梳妆台的小抽屉,金银玉石声叮噹响,半刻月临花拿着镶蓝珠的银镯,大概与他手上的,红珠银镯是一对。
未经同意,喀嚓一声,月临花将银镯子铐在她左手腕,凤别云想脱下来还给月临花:“爹,女儿不能收这个大礼。”
眼见自己送的东西被拒绝,月临花马上变了脸色:“罢了,你也不晓得这东西有多好。”
凤别云以为他要收回去时,却见他翻起床头的绣花枕,底下是正在歇息的眼镜蛇“们”,莫约有十来隻,牠们纷纷抬起头吐着蛇信子盯着二人。
凤别云脸色惨白不敢动。
月临花又问:“还要镯子吗?”
凤别云欲哭无泪:“要、要、要!”
他先是笑了:“你不要也不打紧,这镯子戴上去除非是我亲自取下,否则除了剁手以外就没其他法子了。”
凤别云瞪大双眼,不断尝试脱下手环。
月临花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你还是不明白。”
然后凤别云看着月临花,勾起食指头向眼镜蛇堆叫唤声:“过来。”
莫约手臂粗的纯白眼镜蛇游走至月临花跟前,他拾起白眼镜蛇放到凤别云怀里。
凤别云被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呆愣的看着手中如炸药的东西。
过了半刻她咬着下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愣是不掉下一滴眼泪,她怕万一哭了月临花更加兴奋,本来想让她死的痛快,结果改变主意要慢慢看着她痛苦死去。
“怎么哭了?”月临花抹了她通红的眼尾,泪水瞬间溃堤,她哽咽问道:“说好的不杀我呢?”
月临花倒是讶异反问:“爹爹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月临花将白眼镜蛇挂在她的脖子上,拿着牠的尾巴在凤别云脸上画王八:“哪里像是要杀你了?”
凤别云全身僵硬,冰冷异的蠕动感在她脖子上窜动着:“哪里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