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脑子污水的黑龙，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林夭翻了个白眼，一把抓住他后领，就往天外丢去。
她拖着一身伤，跟黑龙打都能略占上风，现在伤好大半，这条黑龙哪里够看？
只听一声惨叫。
可怜这条大乘期的黑龙，直接被甩出了十万八千里远，眨眼不见了人影。
林夭将手覆盖在云染的额头上，声音依旧放柔：“别怕，我不会害你，不要抗拒。”
察觉到手下的身子有些绷直，他似乎是条件反射戒备和紧张。
在她说完那句话后，乖巧“嗯”了一声，整个人放松下来。
主人没有抵御，林夭轻而易举进入了他识海。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他的识海，上次进入时候，是三年前，三年前他带着一身狼狈的伤，识海弱小却还算完整，现在进入却发现，他那识海，简直密密麻麻都是针孔的漏洞，碎片一块一块的，根本不能眼看。
识海都破成这样子了，他还能好好活着，还没死掉，也没疯掉，真是个迹。
林夭环顾着他的识海，只见得他识海中有个指头大小的白色光点，那光点正散发着氤氲白光，让她都觉得分外秘。待要再看清楚一些，白光一闪，竟然凭空消失在云染的识海中。
应该是这东西的问题。
她没察觉到白光的恶意，应该是对云染有帮助的。
沉吟着，她退出了云染的识海，想到在里头看到的情景，情绪复杂，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你之前经历了什么？”
“识海怎么破成那样子？”
“修炼速度那么慢，是修了十分灵气，漏掉了九分缘故？”
“实话告诉我，你知道自己情况的吧？”
在她视线之下，少年色不变点了点头。
“你这样，会夭折的，你已经没两年好活了知不知道？”林夭对他的反应有些牙疼。
这糟糕的孩子，“为什么一开始没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