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我不治!父亲为何不杀了她们!让我死了算了!”
“菲儿,是我,是阿娘!”田氏弯腰在床边嚎哭,似乎想给卢菲换药,又不敢靠近不住发疯的女儿:“咱们早早好起来,你才能亲自收拾卢菀那小贱人不是?”
“那贱人!让她死!让她死!”卢菲露在被子外的眼充满怨毒:“阿娘,你给我报仇!我这辈子都被她毁了!她们那对千人骑万人压的母女坏了卢家门楣,先搅黄了我的婚事,又想要我的命!”
“阿娘!”卢菲的鼻水和眼泪混成一滩,在她脸上流过,面目恶心又可怕:“你给我报仇啊!”
“我的好菲儿!”田氏哭坐在床边,咬牙哭道:
“你放心,阿娘算过了,现在那卢菀最多就能做三百份单,今天她赚不成钱,就再也无力支撑买卖;那,那她就没法庇护流民,花将军也不会保护她了!”
“阿娘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田氏深深吸了口气,吐出去的时候整张脸都展现出狰狞的笑意,下垂的眼睑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等她失了势,咱们就将她迷晕了送到青楼里去——她不是喜欢跟太守公子,跟花大将军犯贱么?就叫她贱一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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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宅坐落在西大街正中央,此处与庚金坊的距离并不远,寻常女子步行,最多也就是三十分钟脚程。
这日申时,从西大街到庚金坊一零二号的沿线上已经站满了人,简直比庙会还热闹;麻铁匠去雇了一辆又大又平的板车停在门前,家里几个女人流水般地将小竹食盒仔仔细细地摆上——
“一百二,一百三——嚯,小娘子真阔气,我以为这一单要耍赖了呢!”
“那怎么能?没听说花大将军是代言人吗?花将军相中的人,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
“也是也是……只是可惜啦,小娘子年岁小,这次让人摆了一道,可得哭惨啦……”
人群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两手抱臂,头上扣着个大洞小眼的草帽,随着众人倾身站着。
只是他虽然努力混迹在人群之中,通身上下却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度——非要说的话,就像一只劲瘦的虎豹,收起爪牙,懒懒地装成一只大猫。
这男人闻言,十分感兴趣地俯身道:“您有新鲜消息?怎么说?”
议论的人手里揣着把瓜子,见此人生得高大俊秀,却做寻常农户打扮;更兼那眉飞色舞的八卦模样十分亲切,遂分了一把瓜子给他:
“前面都传回话啦,说那什么庚金坊一零二号根本是个空宅!荒了好几年了!摆明着是有人诓小娘子的嘛!”
高大男人“唔”了一声:“既然如此,怎么没人告诉小姑娘一声?”
“你可真是!”传话者口沫横飞,啧啧有声:“这满大街的人,你看谁多嘴了吗?咱们宁州号称江外妙都,生意可不是好做的呐;这卢小娘子太过张扬,哼哼,让她受点教训有什么不好?”
瞧着人家风光,嫉妒人家风光。
这便是市井百姓的常态了。
高大男人稀道:“不说她是花修明的相好么?”
“哎呀,这种话听听也就得啦!”传话者不满道:“我说,你怎么直呼将军大名?那是咱宁州的恩人,你放尊敬些!”
高大男人被训了也不恼,说了两声是,继续挤在人堆里兴味盎然地继续向康宅看去;他似乎嫌那草帽挡视线,两指并拢向上,抵着草帽边沿轻轻一推——
露出下面浓重的剑眉,还有一双含笑的眼。
“卢小娘子?”男人唇角微勾:“我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渡过这一关!”
下章打脸开爽!
花哥:“我!出!场!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菀(手搭凉棚眯眼):“……是喜欢裸奔举鼎那位来了吗?”
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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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她的瘾》——
明许升任独立项目负责人的第一天,精心打扮了,带着合同去见意向投资人。
平白被晾了三个小时,她也没有生气,头发别到耳后,带着点笑意说道:
“沈总,你……”
门后,高大的男人转回身来,再熟悉不过,也再陌生不过。
“明许,别不高兴。”沈夕照眸光淡淡:“毕业典礼你当众甩我那天,也让我等了三个小时。”
重逢后,沈夕照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明许。
她一点没变,还是那样充满活力,让人看了就觉得充满希望。
只是他受够了。
沈夕照:“如果你只是想签合同,可以,不用再缠着我了。”
“那怎么行?”明许还是笑着,眼尾却悄悄红了,色那么认真:“沈夕照,我认定你了。”
“我对你而言,就像一关轻易打通的游戏。”
他垂下眼眸:“想起来了,再打一次,仅此而已。”
“明小姐,请你自重。”
后来,明许出差去的国家爆发瘟疫,音信全无,生死不知。
留下的最后一通微信,轻轻说了一句喜欢你。
沈夕照彻底疯了。
其实你何必如此努力。
只要你说一句喜欢我——
“没有什么,我不能为你做。”
——本文食用指南(排雷)——
1)有追夫火葬场情节,介意勿入,感谢;
2)两个人上学谈恋爱的时候,女主虽然没有出轨,乱花对方钱等原则性错误,但是真的渣;
3)全局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