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教主说的就是这附近。”
“哦。”荧惑竖起一根手指临空划了划。
噼里啪啦
周围竹子都破声粉碎,月光粼粼照进来,周围跟着她的侍下都噤声不敢语。
她这才满意地眯了眯眼,深深吸了一口,满足喟叹。
“听说这里常有烟花欢宴,我也想瞧一瞧。”
说着就往相反方向走去。
随侍刚想提醒,就觉得脸上一片湿润,用手一抹,借着月光,血红一片。他往前看向站着不动的那人,脖颈处一根竹子碎屑插入,眼睛瞪大布满恐惧,像是惊呼还没发出就断了气。
脚一软差点跌倒。
那人不过就是说了一句。
“不跟上来吗?”
“可别说是我不让你们跟的,我可懒得应付那老头!”
随侍只好赶忙跑起,保持着三步距离跟着。
细长的竹叶倒映在微黄窗纸上,风声呼呼。御剑提着被子给躺平的不知盖上,不知瞪大眼睛不说话。他还给拍了拍,一副照看孩子的老妈子模样。
不知眨眼又眨了一下眼,灯花爆了一下。
“睡不着吗?”御剑拿起剪刀伸进灯火中。侧脸温柔可亲,不知却一阵恶寒。
这个人!从开始就莫名其妙的。先是煮了一顿丰盛晚饭,吃得不知撑得慌,想放下筷子。他就一脸心酸凄苦的慈母面看着我,泪光闪烁。看得不知心虚极了。
不知去竹林瞎溜达消食,回来就看到他端着夜宵,坐在门口一脸被抛弃的茫然无措,看到不知就高兴地迎上来,走到一半又退回去。
最过分的现在,竟然拍着她睡觉!
不知很想生气,可是只要她这样做,御剑就一副受伤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头疼得紧!
“御剑啊!我不怕啦!不怕黑的。”心好累,又不能生气。
“你去睡觉吧。”
那英气逼人的面容顿时颓散起来,畏畏缩缩地点头,又一步三回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暴跳起来,一把踢飞被子,拽着他衣襟死瞪着他。虽然身高不够,那不是重点。
“你一个大男人畏畏缩缩个啥啊!你大气一点好不好!你不知道自己长着张威武霸气的脸吗!啊!干嘛一副受气包的死样子!给老子站好!”
“是,是!”又看了我,“不知。”
比起萧蘅白这个名字还是这个接受得了。
御剑站直,就像是训练一般。偷偷瞄着我。
“你剑呢!”
“在这!”御剑从旮旯犄角里摸出一把剑。
一个剑客这么容易交出剑的?应该是很熟了。
手里的这把剑,通体枯黑色,不是油亮的那种黑,而是干柴烧过后干涩的灰黑,像一截没烧透的树枝。
这剑可不能貌相。
我去摸它剑刃,也不锋利。
“还给你。”
拍拍手坐在椅上,随手倒了杯茶。御剑眼巴巴地瞧,我转手也给他倒了一杯。他却情郁郁。
“御剑啊!我是谁?”
啪嗒
门被撞掉了一扇,那家伙夺门而出。
夜风那个吹呀。
“你回来呀!”
暗色树影斑驳,竹屋不远处竹林幽深中斑斓摇曳,一片小空地上红色絮草飘飘,那是红洲常见的一种野草,生长极盛时,整个红洲望去犹如烈火燎原。只是这种草不适合其他地方种植,此处倒是生长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