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知仰着头呆滞的目光涣散,脸上一大片血迹,小姑娘还呆,像是吓傻了。
真是个孬种!连小姑娘也打!燕归暗骂着。
推推不知,低下声音放软了说话。
“还好吗?”
“还好吗?”不知还是呆着,点点头。突然回过头去看着燕归,大颗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滚出来。嘴哆嗦着,扑到他怀里。
燕归不留被她一撞,胸口痛。回过来就听见不知嚎啕大哭起来!
“好疼啊!混进眼泪更疼了!哇呜呜呜呜呜”
呃,轮到燕归接受无能了,想想是怎么哄孩子的。对了!摸摸头。
燕归低头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顶。唔,她头好硬,戳到我柔嫩的下巴了。
不知在他怀里使劲钻了钻,满足地打了个哭嗝,巴咂嘴睡着了。留燕归一脸嫌弃地抬着下巴避开她脑壳。
这丫头头也太硬了吧!一看就没有好好保养!
水波微滟,荷花朵朵,幽香如醉。南方地湿闷热,多有湖泊沼泽,这里却生长着一种独特的兰草,香味极其馥郁,芳馨典雅。因此此地名为兰汀,由家名门萧氏为居,取名景明洲,有春和景明之意。
不久前萧家最高一辈的大长老萧午去世,已是头七刚过,白幡还未拆下,家主萧溪寒就兴冲冲地要把萧午的子弟打包踢去支族,连催带撵,很是滑稽。
其他世家也纷纷派人出来围观这一闹剧。能看到一等世家的笑话,不亦乐乎。
“家主!”二长老萧乙拍着桌子,吓得萧溪寒差点端不住茶杯,热茶滚了一身。
“老二你缓点劲!吓死我了!”萧溪寒忙不迭擦擦衣服,内心老心疼了。
“这可是夫人给我做的衣裳!整坏了你赔!”
萧乙不由放轻了手劲,努力装出笑来,皱纹夹成老菊花。
萧溪寒脸一僵,默默放下杯子。
“你就不能等上一两天!人家刚走,尸骨未寒哪!你就赶人家子弟!不厚道啊!小溪!”
“别叫我这个名!那是夫人才能叫的!”萧溪寒扫扫胳膊,一阵鸡皮疙瘩。
“厚道!好笑极了!他怎么对我的啊!怎么对我的闺女啊!我对他厚道!哼!我已经够意思了!我要是记恨,就把他的子弟都给打残,除了灵脉再扔出去!我已经够厚道!”
说着说着,一家之主竟然掩面哭起来了。萧乙一脸吃了大便似的。
“我苦啊!那个老东西仗着他辈分高,没少蹉跎我!又借着当年小鱼她不听话就可使劲欺负撂腾我,我说什么了吗!还不是任他作威作福!”
哭着还拉着二长老衣服揩鼻涕,萧乙脸部抽搐着,刚想说话。
“他欺负我也就算了,还欺负我家夫人!他还变本加厉,不仅欺负大人,还嫌弃我家亲亲大闺女!那是我们老萧家唯一的女娃子!”
萧乙张着嘴想要纠正他一下。
“她姑姑不算!那死丫头都是她!连累了我家闺女!”
好吧,萧乙闭嘴。
“我命苦啊!就只有两个臭小子整天讨嫌!一个叽叽哇哇的,一个十棍都打不出一个屁!”
“哇啊啊啊!”
萧乙默默退出书房,擦擦汗,就看到眼巴巴的几位长老还有议事渴望的眼。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萧溪寒那个家伙一哭起来谁受得了啊!就算老午在也没辙。”
众人顿时都泄气了。
站在后面的青年汗水直流,萧乙看着他拍拍他肩。
“萧寓啊,你先去临州走走,别怕,他就是气一阵子,等到小白回来了,气消了,我再使使劲让你回来。”
“多谢长老周旋。”萧寓擦擦汗也是无奈地苦笑。
“也是祖父他过激了,偏偏总戳着家主心窝子。堂妹她有消息了吗?”
萧乙闻言也是唏嘘,好好一个小姑娘偏偏被上一辈的事牵连,现在连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家主也找了很久了,最近好像在晏老那撬到什么消息,听说都把人家晏老绑着了,差上酷刑了都。”
“诶!晏弥和家主是什么交情,大概也就做做样子,免得晏老被落云山那些人说不是。”
“那堂妹她?”萧寓也是着急。
“在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