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就不能好好做人吗!”燕归苦着一张娃娃脸,有些胖嘟嘟的。果然贵家公子吃的好,白嫩嫩的,即使逃出家来风吹雨打的也还是一副富贵可爱。
不像我,摸摸自己脸,有些沧桑了啊。
扶着疼涨的头。
“我做了什么吗?”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来的?”燕归气鼓鼓的。
“呃?这个……”
“被成家小公子的随侍背过来的!你怎么可以去吃人家的宴席!还偏偏挑拱品吃!你没长脑子吗!还,还,还喝醉了!让人家背回来!你脸呢!”燕归摇头。
“我真不想认识你!”
“是吗?我不记得了。”挠挠头,昨天酒有些烈。
“白蘅!”又是那个苦情男。
杨樾掀开门上的帘子,还是那一副痴情女惨遭抛弃的忧愁模样。
说来我现在躺着的是他们杨家的厢房,燕归这穷逼哪来的钱住客栈,还得蹭蹭旧相好的便宜。
话说我真的那样做了?始乱终弃?
“你那啥,叫什么名字,我是谁啊?”头好疼啊。
“我叫杨樾啊,你连我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燕归砰地一声砸了端给我的茶杯,额头青筋暴起。
“我不是说了吗!她摔坏脑子了!不好使了!什么都记不起来的!要我说几遍!”
“呃,那,为什么摔我的杯子?”我好渴啊。
“再倒一杯不就行了吗!”
“哦。”好可怕啊。
杨樾被燕归一打岔有些愣怔。
“我就是情不自禁,那个,对不住啊。”
我扭扭被子靠近些,“快说快说!我是谁?”
“你是白蘅,是一个得道极高的散修。”后又顿了顿,脸颊突然有些泛红,态扭捏起来。
“五年前你出现在瑶花宴上一鸣惊人,顾盼之间,采飞扬,那是多么耀眼无双的!”
呃,看这样子,你是芳心暗许了吧,杨公子。
“五年前的瑶花宴!那个妖女!”燕归突然叫嚷出来,又捂住嘴。
“就是听到过传闻,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大概是谣言。”
杨樾摇头,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也不是谣言,白蘅你确实用的不是正统修行术,而是其他旁门左道。也是被诟病。然后,你还……”杨樾更加局促。
“还什么?”燕归一脸好。
“行为不端,语言嚣张,几次调戏貌好公子,还把一个公子当场压倒。”杨樾说着越来越小声。
“哈!这么放肆!”燕归说着又看着我,眼充满鄙夷。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严重不相信!
“不过不要担心。”手被握住,扭头就看到杨樾一脸深情。
“无论如何我都是心悦于你的,阿蘅,跟我回去吧。”
这位兄台你一点也不介意心上人是个这样的人吗?
我都嫌弃得不行!
把求助的眼投向燕归,他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哈哈,杨公子啊!这个啥,恕我不能同意哈!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想弄明白一些事情,这儿女情长的,就暂且顾不上了。要不您留个信,等我有空去你那溜达溜达,您看行吗!”
“阿蘅,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你说现在我还信吗。”突然聪明了!
“我,没有办法。”
“白蘅,你早就无处可去了。”杨岳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床上的白蘅,微笑。
突然有一种很闷很闷的感觉,心难受得厉害。
无处可去了吗?
咚的一声,站着笑的杨樾直挺挺地倒下了,一动不动了。燕归站着他背后,抡着手里的花瓶。
这是?
“还不走吗?这家伙简直烦透了!”
燕归真是帅气!
“走走走!快走!”